樂王姓圖騰(樂王氏圖騰)
樂王姓是中華姓氏之一,讀音作yuè wáng(ㄩㄝˋㄨㄤˊ),不可讀作lè wáng(ㄌㄜˋㄨㄤˊ)。源於姬姓,出自春秋時期晉國大夫樂王鮒,屬於以先祖名字為氏。《鄭通志·氏族略》注云:“(春秋)晉大夫樂王鮒之後也。漢有郎中樂王茂。”樂王姓今已不再,皆演化為單姓王氏、樂氏。
【得姓始祖】
樂王鮒:春秋時期晉國大夫,字叔魚,甚受晉平公的寵信,為晉平公寵臣。在樂王鮒的後裔子孫中,以先祖名字為姓氏者,稱樂王氏。
【起源源流】
源流一
源於姬姓,出自春秋時期晉國大夫樂王鮒,屬於以先祖名字為氏。
晉國大夫樂王鮒,字叔魚,甚受晉平公的寵信,為晉平公二寵臣之一,另一是程鄭。在史籍《古文觀止》中記載:“欒盈出奔楚。宣子殺羊舌虎,囚叔向。人謂叔向曰:‘子罹於罪,其為不知智乎?’叔向曰:‘與其死亡若何?詩曰:優哉遊哉,聊以卒歲。知也。’樂王鮒見叔向曰:‘吾為子請。’叔向弗應,出不拜。其人皆咎叔向。叔向曰:‘必祁大夫。’室老聞之曰:‘樂王鮒言於君無不行,求赦吾子,吾子不許;祁大夫所不能也,而曰必由之。何也?’叔向曰:‘樂王鮒從君者也,何能行?祁大夫外舉不棄仇,內舉不失親,其獨遺我乎?詩曰:有覺德行,四國順之。夫子,覺者也。’晉侯問叔向之罪於樂王鮒。對曰:‘不棄其親,其有焉。’於是祁奚老矣,聞之,乘馹而見宣子,曰:‘《詩》曰:惠我無疆,子孫保之。
《書》曰:聖有謨勳,明徵定保。夫謀而鮮過,惠訓不倦者,叔向有焉,社稷之固也。猶將十世宥之,以勸能者。今壹不免其身,以棄社稷,不亦惑乎?鯀殛而禹興;伊尹放大甲而相之,卒無怨色;管蔡為戮,周王右王。若之何其以虎也棄社稷?子為善,誰敢不勉,多殺何為?’宣子悅,與之乘,以言諸公而免之。不見叔向而歸,叔向亦不告免焉而朝。”
周簡王十四年(公元前558年),晉國一代明主晉悼公姬周英年而逝。周簡王十五年(公元前557年),年輕的晉平公姬彪即位,晉國國君逐漸喪失了保持君主權威、駕御各個家族、維護國內穩定的能力,從此各個家族在內鬥中的自由度和膽量越來越大,執政大臣甚至可以運用國家機器、利用霸主的權威來進行家族鬥爭。周簡王十六年(晉平公二年,公元前556年),晉國執政大臣正卿欒黶去世。周簡王十七年(晉平公四年,公元前554年),接手執政的忠公正派的正卿荀偃亦去世,多年來對欒氏恨之入骨、早想除之而後快的的範氏集團開始執政,開始對欒黶之子、晉大夫欒盈下手。不久,欒盈因範宣子(士丐,一作士匄)的驅逐而出逃到楚國。範宣子乘機殺死了欒盈的主要同黨羊舌虎,並囚禁了羊舌虎的兄弟羊舌伯華(羊舌赤)、羊舌叔向(羊舌肸)、羊舌叔魚(羊舌鮒)等人。有人問羊舌叔向:“您罹患此難,是你不夠聰明吧?”羊舌叔向說:“這個與死及逃亡比如何?
《詩經》中說:‘君子優哉遊哉於亂世,聊以過完歲月。’這才是智啊。”樂王鮒平素甚為仰慕羊舌赤、羊舌肹兄弟的賢名,意欲結納而無機會。當聽說二人被囚,特意趕到朝門,遇上羊舌肹,勸慰他說:“你們不要怕,我去見主公,一定要請求主公寬恕你們。”羊舌肹沒有理會樂王鮒,樂王鮒不由面生慚色。當樂王鮒離開時,他也不拜謝。羊舌肹的家人都埋怨羊舌肹有此好機會而不理睬。羊舌肹卻說:“能求免我的,必須得祁奚大夫。”管家聽了這話就說:“樂王鮒很得國君喜歡,他在國君那裡說的話,沒有不被採納的。他要請求赦免您,您卻不理睬;祁奚大夫卻無法請求國君赦免您,您卻說必得由他。為什麼?”羊舌肹說:“樂王鮒只是一個阿諛奉承、只會順從國君的人,怎麼能辦到救人的事?祁奚(祁黃羊)先後推薦仇人解狐和兒子祁午,留下“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的美譽,難道他惟獨會忘記掉而不救我嗎?《詩經》說:‘有正直的德行,四周的國家都順應它。’祁奚先生才是真正有覺悟而且正直的人啊!”樂王鮒回宮後,晉平公向樂王鮒詢問羊舌肹的罪責。樂王鮒憤憤地回答說:“叔向根本就不捨棄他的親人,這說明他與他的弟弟有同謀之罪。”其時,祁奚早已經告老回家了。但一聽到羊舌肹被囚這事,就趕緊乘坐驛站的快馬車來見範宣子,對範宣子說:“《詩經》裡說:‘給予我的恩惠無邊的人,子子孫孫都保護他。’
《書》說:‘聖賢有謀略功勳,就要明確表示一定保護他。’有叔向這樣的人,我們在謀略方面很少有錯誤,又有高明良好的訓導而不知疲倦,國家才能穩固啊。這樣的人,應該寬宥他十代子孫的罪,用此來勸勉有才能的人。如今因為其弟這一點不是,而捨棄叔向這個人,因此捨棄了國家社稷的依賴,不是太糊塗了嗎?鯀被殺而禹興盛;伊尹流放大甲然後又任他為國相,最終他沒有怨恨;管叔、蔡叔被殺,周公卻輔佐成王成就大業,兄弟的罪責互相不牽扯。如此,怎麼能因為羊舌虎而捨棄羊舌肹那樣的社稷重臣呢?您如果做多善事,誰敢不努力為善呢,多殺人幹什麼啊?”範宣子心聽了以後心悅誠服,趕緊和祁奚共乘一輛車,奔進宮來對晉平公說情,免除了羊舌肹及其他家人的罪責。祁奚做完這件事後,沒有見羊舌肹就直接回家了。而羊舌肹也沒有去向祁奚拜謝,簡單收拾一下就上朝辦公去了。
此後,羊舌伯華、羊舌叔向、羊舌叔魚鼎盛於晉平公一朝(公元前557~531年)。在樂王鮒的後裔子孫中,以先祖名字為姓氏者,稱樂王氏,後多省文簡改為單姓王氏、樂氏,皆世代相傳至今。
源流二
源於地名,出自漢朝初期夜郎國樂王邑,屬於以居邑名稱為氏。
該支樂王氏即貴州省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望謨縣樂旺鎮。據史籍《史記·西南夷列傳》記載:“西南夷君長以什數,夜郎最大。”這一記載和司馬遷其他有關夜郎的記述,被史學家們普遍認為是有關黔西南地區夜郎國年代最早、可信度最強的關鍵性歷史證據。在史籍《史記》和前漢書》、《後漢書》中,均載了楚國大將熊莊在攻克了夜郎國並遠至今雲南境內“以兵威定屬楚”之後,“欲舊報。會秦擊奪楚巴、黔中郡,道塞不通,因還,以其眾王滇。”這便是《史記·秦本紀》中所載的“秦昭襄王二十七年(公元前280年)……又使司馬錯發隴西,因蜀攻楚黔中,拔之”。這裡所說的“楚黔中”,郡治就在今湖南省沅陵縣,與新晃同屬於今懷化市。之後,夜郎國向貴州大山深處遷搬,因黔西南地區崇山峻嶺疊嶂,楚國放棄繼續攻擊,夜郎國得以在黔西南地區繼續發展。自此後至公元前百年的近二百年間,由於西南“夷地”相對地為中原王朝所無暇顧及(莊能以其眾王滇便是明證),夜郎部族隨著其自身的壯大及與一些小部族聯盟,活動的範圍便愈來愈廣。但所至之處或停留不久或留下一部分又分頭繼續遷徙,並非有目的地擴大疆土,因而現在也很難劃定它的活動範圍,以致今日除了湖南與貴州外,還有云南、四川、廣西都有縣市稱是夜郎故地。
樂王邑,即為夜郎國當年重要的鎮邑之一,今稱金州。其地之民在“夜郎自大”之後歸屬大漢王朝,其民仿漢制,有以地為姓氏者,稱樂王氏,後多改為單姓王氏,亦多為苗族同胞。現在已經沒有這個複姓了。
【遷徙分佈】
樂王氏複姓是一個非常古老的姓氏,今已不再,皆演化為單姓王氏、樂氏,分別融入王氏和樂氏家族。
【郡望堂號】
郡望
太原府:亦稱太原郡。戰國時期秦國莊襄王四年(乙卯,公元前246年)置郡,治所在晉陽(今山西太原),其時轄地在今山西省五臺山和管涔山南部一帶、霍山北部一帶地區。北魏時期轄地在今山西省陽曲縣、交城市、平遙市、和順縣之間的晉中一帶地區。隋朝時期改晉陽為太原,又另設晉陽,與太原同城。唐太原府洽亦在此地。宋太宗太平興國中期(庚辰,公元980年)改幷州為太原府,移治陽曲(今山西太原)。以後宋朝、金國的河東路、河東北路,明、清兩朝以來皆為府。民國時期改為市,成為山西省會所在,一直沿用至今。
牂牁郡:四五千年前,鱉人就生活在貴州高原烏江南北兩岸的廣大地區。在後世人文學者的記憶裡。他們有雙重的身份。他們既是遠古的鱉巴人,也是古代蜀人魚鳧部落的重要支系。鱉人是人類歷史上最早的水利工程大師,貴州境內乃至中國境內眾多偉大的早期水利工程系統都留下了鱉人的身影。公元前二十二世紀,堯舜命令鱉人鯀治水,未獲成功。稍晚,鯀的兒子大禹治水成功,禪讓以獲天下。公元前二十一世紀,大禹的兒子啟開創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奴隸制政權夏朝。公元前十五世紀,魚鳧人建立古蜀國魚鳧王朝。公元前七世紀初,鱉靈協助蜀王杜宇治水成功,禪讓以獲蜀國,建立蜀國開明王朝。鱉靈後裔治理蜀國十三世,並締造了蜀文化的中心成都城。春秋時代,鱉國為周楚屬國。鱉國的統治中心位於烏江北岸今貴州省遵義市綏陽縣城附近。秦漢時代為鱉縣治所。春秋時代,在今貴州南境有牂牁國,與北境鱉國並存。牂牁江位於珠江上游北盤江、南盤江、紅水河水域。遠古牂牁人屬於濮越民系,大約于越王勾踐稱霸時代立國。勾踐不僅被早期浙江越人、閩越人、南越人奉為祖先,他顯然也是珠江上游牂牁人的祖先。春秋時代牂牁人的勢力影響達到烏江南岸。漢朝以後在貴州南境長期設有牂牁郡。牂牁國於戰國時代被夜郎所滅。牂牁歷史是貴州早期歷史非常重要的一個組成部分。夜郎國是繼春秋鱉國、牂牁國之後於貴州高原崛起的又一個部落國。本文主張夜郎人為鱉靈入主蜀國之後的鱉人餘部。夜郎國極盛時控制範圍包括今天貴州全境、四川南部、重慶東南部、湖南西部、雲南東部、廣西北部。秦始皇統一中國後(庚辰,公元前221年),將全國劃為三十六郡。貴州北部、西北部,分屬巴郡、蜀郡管轄。貴州南部、東部,分屬黔中郡和象郡管轄。秦漢初年,中央政府於夜郎境內建郡縣,而夜郎部落並未完全瓦解,實為共治時期。郎縣、夜郎縣、郎郡治所位於烏江北岸今貴州省遵義市桐梓縣城附近。西漢朝河平四年(丙申,公元前25年),漢朝擊潰夜郎餘部。西漢初年,貴州分屬益州刺史部犍為郡和牂牁郡。犍為郡管轄今貴州北部、四川南部、重慶南部的大部分地區。牂牁郡管轄今貴州南部及周邊地區。華陽國志·蜀志》記:“犍為郡,孝武建元六年(丙午,公元前135年)置,時治鏐(今貴州遵義),其後縣十二,戶十萬。鏐,故犍為地也。”西漢朝元光五年辛亥(公元前130年),移治南廣縣,昭帝始元元年(乙未,公元前86年),再遷治覺道城(今四川宜賓)。牂牁郡治蘭且(今貴州貴定、或凱里附近、或安順附近)。西漢中晚期,貴州北部大部分地區劃入牂牁郡管轄。牂牁郡領十四縣:蘭且、鄨縣、平夷、毋斂、夜郎(駐都尉)、談稿、談指、漏臥、漏江、同並、句町、宛溫、都夢、進桑(駐都尉)。這基本上已經是今天貴州全省格局。東漢基本延續西漢區劃。三國時蜀國牂牁郡治且蘭(今貴州凱里),領七縣:且蘭、毋斂、廣談、鄨縣、平邑、夜郎、談指。西晉初年牂牁郡治萬壽(今貴州甕安),領八縣:萬壽、且蘭、鄨縣、平夷、廣談、毋斂、夜郎、談指。兩晉的大部分時期,貴州境內有牂牁、夜郎、平夷三個小郡。南北朝時屬宋國荊、益二州。隋朝時期,貴州大體屬於梁州刺史部和荊州刺史部管轄範圍。境內有明陽郡治明陽(今貴州鳳岡),領四縣:明陽、寧夷、高富、綏陽。羊牁郡治羊牁(今貴州甕安),領二縣:羊牁、賓化。唐朝時期,中央政府開始推行羈縻州制度,在當時的邊疆地區利用地方土著管理地方事務,貴州境內出現了幾個對後來產生深遠影響的地方土司政權。在今貴州省境,僅在烏江以北及黔東北地區一度設有正州,其它地區主要是羈縻州。唐朝大中十三年(己卯,公元859年)南詔大理國酋龍自稱皇帝,派兵侵佔播州。安南都護收復播州。唐朝鹹通十四年(癸巳,公元873年)南詔再次攻陷播州。山西太原人楊端應募,與其舅謝氏率令狐、成、趙、猶、婁、梁、韋七姓,明攻婁山,暗渡赤水,收復播州。羅榮五世孫羅太汪偕同征戰,楊、羅子孫遂家於播。楊氏開始世襲統治播州。而到了宋朝時期,由於朝廷面臨來自北方遼國、西夏國的強大軍事壓力而無暇南顧,烏江以北的正州也逐步改為羈縻州。對貴州歷史影響最大的是安、宋、田、楊四大土司政權。彝族先民曾被稱為“羅羅”或“羅蘇”等。唐宋時代,隨著大理國的崛起彝族部落開始越過烏蒙山在今天貴州地區廣泛發展。他們在唐末已形成較大的獨立政權,被稱為“大鬼主羅殿王”。宋朝末期,貴州中部有羅氏鬼國(羅施鬼國),依附於宋朝;南部有羅殿國,依附於大理。元朝至元十六年(己卯,公元1279年)置八番羅甸宣慰司。元朝至元十九年(壬午,公元1282年),設順元等路軍民宣慰司。元朝至元二十九年(壬辰,公元1292年),順元、八番兩宣慰司合併,設八番順元宣慰司都元帥府於貴陽。後來又以烏江上游的鴨池河為界分為水東、水西。明朝萬曆二十八年(庚子,公元1600年),分播州地為二,遵義府屬四川,平越府屬貴州。自唐末楊端至明末楊應龍,楊氏土司治播二十九世,七百餘年。播州楊氏土司管轄範圍相當於今天貴州省遵義地區、黔東南州黃平凱里一帶、及甕安、金沙、綦江等地。元末天下大亂,西南土司紛紛立國稱王。明朝洪武初年(戊申,公元1368年),水西土司靄翠和他的妻子奢香率部擁護朱元璋並協助了明朝平定雲南的戰爭。朱元璋特賜靄翠漢姓安,將順元路改為貴州宣慰司(今貴陽、黔西大方、水城一帶,治所在今貴陽),封靄翠為貴州宣慰使,並賜給他許多金銀和絹帛。明朝洪武五年(壬子,公元1372年),朱元璋特頒詔書,宣佈靄翠的地位在其它宣慰使之上。靄翠去世後,奢香繼任貴州宣慰使,並修築了貴州至雲南、四川的驛道,促進了貴州地區經濟文化的發展,為貴州行省的建立奠定了基礎。明朝永樂十一年(癸巳,公元1413年3月3日),設定貴州布政使司。廢思州宣慰司與思南宣慰司,保留水東土司與水西土司,同屬貴州布政司管轄。從此,貴州正式成為省一級的行政單位。清朝雍正五年(丁未,公元1727年),將四川屬遵義府,廣西屬荔波及紅水河、南盤江以北地區,湖廣屬平溪、天柱,劃歸貴州管理轄。將貴州屬永寧州劃為四川管理轄。至此,貴州延續至今的行政區劃基本確定。
堂號
太原堂:以望立堂。
牂牁堂:以望立堂。
字輩
(暫缺)
【楹聯典故】
(暫缺)
【典故軼事】
樂王鮒:從君者也,何能行
“虢之會”發生在魯昭公元年(前541年)的鄭國虢地,是晉楚間一次為了重溫五年前在宋國西門之外“弭兵之會”友好的例行會盟,但在丘明先生簡短的記述裡,其“花絮”卻“熱鬧”非凡。
“楚公子圍”即後來的楚靈王,此時還是楚國令尹,其謀篡之心卻已昭然若揭。早在國內,他出入之“威儀”已然與國君無異,這次更將這種“威儀”帶到了外交場合,在盟會現場“設服立衛”,即啟用國君規格的衣著服飾和儀仗護衛。
列國使臣一片譁然,針對這種不顧國體的行為,紛紛出言。
魯國叔孫豹:“楚公子的服飾真美啊,像個國君!”譏其僭越。
鄭國子皮:“前面還有兩人執戈呢!”諷其護衛失當。
蔡國子家:“蒲宮(楚王離宮)他先前都能居住,前面站有執戈衛士,不也可以嗎?”反問中揭其老底。
跟隨公子圍參加盟會的楚國大夫伯州犁聽不下去,出面為令尹開脫:“這些服飾和儀仗,都是此次出行前向國君請求而借來的。”同時表明了楚王對公子圍的看重與信任。
鄭國的子羽卻接話:“借了便不會還了吧!”不無揶揄。
伯州犁反唇相譏:“你還是多擔憂一下你們的子皙背命作亂的事吧!”意即別在這兒瞎操心。
子羽回擊:“公子棄疾(後來逼死楚靈王子圍的楚平王)還在,令尹借了楚王的服飾不還,你難道就沒有憂慮嗎?”似乎好意提醒伯州犁不要禍及自身。
旁邊又有三位插眼。
齊國的國字(國弱):“我也替兩位捏了一把汗呢!”
陳國的公子招:“不擔心哪行?二位先生看起來倒無憂無慮!”
衛國的齊子(齊惡):“如果早知道事情的結局(弒君篡位),即使有值得擔憂的事情,又有什麼影響?”
從冷嘲熱諷到煽風點火,再到齊惡這裡差點一語點破,盟會的倡導者宋國大夫向戌趕緊出面調停:“大國發令,小國供職。我們知道盡責供職就夠了!”
向戌解完圍,隨從正卿趙武作為副職參與盟會的晉國大夫樂王鮒才正式登場:
“《小旻》之卒章善矣,吾從之。”
《小旻》,《詩經小雅節南山之什》的一篇,最後一章為“不敢暴虎,不敢馮河。人知其一,莫知其他。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樂王鮒舉出這章政治抒情詩,並表示好好領會服從,表面上是提醒自己憂心忡忡“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地為國事操心”,言外之意卻委婉地對楚公子圍和伯州犁不能預知災禍表達了同情。
事後鄭國的子羽對樂王鮒結束諸使臣言語交鋒的發言給予高度評價,說“樂王鮒字而敬”,即自愛而恭敬,既附議宋國向戌的調停,也沒有對伯州犁造成任何言辭傷害。
樂王鮒,諡號桓,史稱樂桓子,春秋晉國晉平公時大夫。除了這次“出彩”,樂王鮒在輔佐趙文子趙武的前任正卿範宣子士匄期間,也常顯露其“有謀”。
前551年,被範宣子驅逐的大夫欒盈的黨羽勇士州綽、邢蒯等人出奔齊國,樂王鮒勸範宣子收為己用,未得範宣子同意。第二年,欒盈得齊莊公之助,糾合殘黨叛亂,攻入晉國都絳城。
範宣子害怕難以收拾,正陪侍在宣子身邊的樂王鮒則認為“克亂在權”,而作為正卿執政的範宣子既有利權,又執民柄,“將何懼焉”?
正值晉平公有姻親喪事,樂王鮒讓範宣子穿上黑色喪服,跟從二婦人乘輦車把晉平公接到固宮,從而奪得主動權,將欒、範之間的私怨上升為“欒氏作亂攻擊國君”。最終範宣子與其子士鞅劫持與欒氏親善的大夫魏舒(魏獻子)平定欒氏殘黨,欒盈兵敗族滅。
還在兩年前(前553年)欒盈剛剛被逐奔楚時,丘明先生便以大夫叔向的家臣之口,道出“樂王鮒言於君無不行”,極言其見寵於人主,無論範宣子抑或國君。
那是在叔向因其弟羊舌虎是欒盈黨羽而受牽連入獄後,樂王鮒去見叔向表示要為他求情,叔向斷然拒絕並且直言救他者“必祁大夫”,家臣才因“樂王鮒言於君無不行”而不解其意。
叔向一針見血:
“樂王鮒,從君者也,何能行?”
在他眼裡,惟命是從的樂王鮒,怎能比得上“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親”的老大夫祁奚。
果然,遭拒的樂王鮒還落井下石,說什麼叔向“不棄其親,其有焉”。豈不是“莫須有”的原始版本嗎?所幸叔向獨具慧眼,終以祁奚相救才得無虞。
被國君寵信而“無不行”,或者因“有謀”屢獲人主垂意,風光無限的樂王鮒大概始終無從得知自己在“叔向”們甚至其家臣們心目中的形象。比如在丘明先生記述的另一件事中,他甚至自暴自棄,將自己的臉譜抹黑到小丑一般,像戴了帽子的沐猴卻不自知。
仍然是那次晉楚“虢之會”期間,魯國執政季武子(季宿)不顧會盟攻打楚的屬國莒國,佔領了鄆地。楚國以褻瀆盟約為由,欲殺掉與會的魯國使臣叔孫豹。
樂王鮒以請趙武為其求情的名義向叔孫豹索取賄賂,派人“請帶焉”,叔孫豹明白所謂“請帶”的隱義,斷然拒絕接見。叔孫氏家臣梁其踁勸諫他,叔孫豹以為“我以貨免,魯必受師”,從國家利益出發不能同意。
然而,即使遠在魯國的叔孫豹亦對樂王鮒知根知底:
“然鮒也賄,弗與,不已。”
對於喜愛財貨的樂王鮒,不給一點是不會就此完結了。叔孫豹於是召見樂王鮒的使者,撕下一大塊裙子的布帛給他,並說“佩戴的帶子太窄難成敬意”。
附:《祁奚請免叔向》
欒盈出奔楚。宣子殺羊舌虎,囚叔向。人謂叔向曰:“子離於罪,其為不知乎?”叔向曰:“與其死亡若何?詩曰:‘優哉遊哉,聊以卒歲。’知也。”
樂王鮒見叔向曰:“吾為子請。”叔向弗應,出不拜。其人皆咎叔向。叔向曰:“必祁大夫。”室老聞之曰:“樂王鮒言於君無不行,求赦吾子,吾子不許;祁大夫所不能也,而曰必由之。何也?”叔向曰:“樂王鮒從君者也,何能行?祁大夫外舉不棄仇,內舉不失親,其獨遺我乎?詩曰:‘有覺德行,四國順之。’夫子,覺者也。”
晉侯問叔向之罪於樂王鮒。對曰:“不棄其親,其有焉。”
於是祁奚老矣,聞之,乘馹而見宣子,曰:“《詩》曰:‘惠我無疆,子孫保之。’《書》曰:‘聖有謨勳,明徵定保。’夫謀而鮮過,惠訓不倦者,叔向有焉,社稷之固也。猶將十世宥之,以勸能者。今壹不免其身,以棄社稷,不亦惑乎?鯀殛而禹興;伊尹放大甲而相之,卒無怨色;管蔡為戮,周公右王。若之何其以虎也棄社稷?子為善,誰敢不勉,多殺何為?”宣子說,與之乘,以言諸公而免之。不見叔向而歸,叔向亦不告免焉而朝。
譯文:
欒盈逃奔楚國,範宣子殺了(他的同黨)羊舌虎,軟禁了(羊舌虎的哥哥)叔向。有人對叔向說:“你受這樣的罪,未免不夠明智吧?”叔向說:“那些死了的和逃跑的,又怎麼樣呢?《詩經》說:‘難得清閒和逸脫啊,就這樣了此一生吧!’這才是明智。”
樂王鮒見到叔向說:“我去為您求情。”叔向沒有理會,樂王鮒離開時,不拜謝。旁人(有史籍載此人就是羊舌赤)都埋怨叔向,叔向說:“只有祁大夫(才能救我)。”管家聽到這話就說:“樂王鮒在君主面前說的話,沒有不採納的。請求赦免您,您不理會。(我認為)祁大夫無法辦到的事,您卻說必須由他。為什麼呢?”叔向說:“樂王鮒是順從君主的人,怎麼能行?祁大夫舉薦外人不遺棄有仇的人,舉薦熟人不遺漏親人,他難道會遺漏我嗎?《詩》說:“有正直的德行,天下人都會順從’。祁大夫(正是這樣)正直的人啊!” 晉侯向樂王鮒問起叔向的罪責,樂王鮒說:“不背棄他的親人,他有些牽涉吧!”當時祁奚已經告老還鄉了,聽到這事(叔向被囚禁的事),趕緊坐上驛站的馬車來見範宣子。說:“《詩》說:‘給予我恩惠無邊(的人),子孫後代永遠儲存’,《尚書》說:‘聖賢有謀略和功勳,應當明證他的功勞和加以保護。’謀劃而少有過失,給人許多教益而不知疲倦,叔向就有這樣的能力。(叔向是)國家的柱石,即使他十代的子孫犯了罪也應該寬宥,以此勉勵那些有能力的人。如今因為他的弟弟(羊舌虎)犯罪一事而使他不得免罪,,這從而丟棄國家棟梁,這不是糊塗嗎?(從前)鯀被誅殺(他的兒子)禹卻興起(被擁立為夏代第一個君主);伊尹起初曾放逐太甲(後來)又輔佐太甲為相,太甲始終沒有怨恨伊尹的表示;管叔、蔡叔(因為造反)被殺,周公卻輔佐(他們的侄子)成王。您為什麼因為羊舌虎的緣故拋棄國家的柱石呢? 您與人為善,誰還敢不竭力為國!多殺人又何必呢?”
範宣子聽了很高興,便同他一起坐車(去見晉平公)赦免了叔向。祁奚不見叔向就回家。叔向也未向祁奚致謝,徑直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