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梅與雪茄

尋梅與雪茄

步洛

風兒緊緊地吹著，想要把天空撕裂似的；雪兒輕柔地飛舞，若芭蕾《胡桃夾子》一樣動人；由不得放了放包袱，燃起一支雪茄。

窗外，四處無人，卻能聽得到嘈雜的心跳。嗆得厲害，便放下雪茄。那冰冷的風和煙波混合在一起，煞是汙濁，引起了樹上的鳥的轟鳴。於是，放眼望去，出了刺眼的白雪還是悽風，或者那掩在雪花中哭泣地朽木。無所釋從，無所向往，不由得產生了踏雪尋梅的想念。

走出吱吱虛掩的門，來到了“白色沙漠”。彷彿被什麼感染著，心跳的頗有節奏。腳踏在雪中。發出“嘎吱”的沉重，手與風或雪一同搖擺，似若爐中之煤。無限的一切，無限的快感，都使我的心情更加強烈，只願隨意的瞥著，尋找著，那冬日，不，春日的希望。

雪依然飄柔，彷彿要吞噬一切。風雪中，蹣跚的走著，掙扎著，尋找著！雪更兇了，沾滿了頭髮、臉龐、衣襟……我不由得撥開它，臉上卻流下來一條水痕。

只感到臉上洋溢著一絲涼意，緊接著，透過一道光來。

太倦了，讓我有些不適應，但眼前依然只有幾片白色的落英，我的希望，無影無蹤。

泛著憂思。無泣無悲。無樂無喜。

穿過幾個方場，走過幾道彎，依然白茫茫的，視而不見一絲生機，只有幾隻寒鴉孤獨地飛著，任思緒打落著飢寒、乏卷。這才發現她的冷漠。冷酷。淒冷。就想這風雨雪一樣。

蓄著睏倦。悟思乏味。觸及蕭條。

雪更兇了，撲天蓋地的，自由自在地舞動著，那愁律想必也讓風兒吹走了，讓我很是害怕，好似沒有了空氣，我快要窒息，於是，停下了……

卷驅沉重的身體，無的地走著。風和雪還在配合著，身體漸漸地下沉。天昏。地暗。無奈。風似鞭子一樣地抽打著我。

驀然，呈現了一絲欣喜，那憂鬱、絕望的風雪中，透過一道寒光。風雪中，一棵紅梅傲然屹立。若狂，急迫地向前，仔細地鑑賞這春之慾、冬之蘊……

靜謐中，嗅到了絲絲香氣味兒。矯首傲視，一座草舍映入眼簾，臺上有一支雪茄，依然徐徐地泛著縹渺的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