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莊周先生:
您好!
幾年前晚生曾拜讀過先生的著作,至今仍不能忘之,今特藉此機會,作簡陋之文,願與先生傾心交流。以陋筆與先生穿越時空,以拙行與先生推心置腹。
那年從無盡的題海中掙扎出來後,無意間便開啟了《莊子》,那清新的筆觸,靈動的筆法,宛如耀眼的銀光閃閃輝耀,“鯤之大,扶搖可上九萬里!”體現了您的浩蕩,“吾將曳尾而遊於淤泥之中”正是您的自在,“莊周曉夢迷蝴蝶”亦幻亦真,將您的清純一展無餘!好一個魔幻現實主義大師!
曾幾何時,當我在繁忙的方程式中苦苦思索,當我在眼花繚亂的ABCD中艱難穿梭(如果您看不懂這段話,請您別太在意,就當我說天書好了);當我面對似乎那麼遙遠的目標感到“心力憔悴”時,眼前那本《莊子》上的畫像便活動起來,走到我面前,用您一貫的語調問我:“您在為汲汲名利而學習?”眼前便豁然開朗,湧出一片坦途,便可靜下心來,品味陶潛的低吟,聆聽東坡的豪放。終於有一次,我輸得很慘,是您用您的辯證思想,帶我“返璞歸真”,幫我抹抹嘴角的血,從跌倒之處毅然爬起,從此,我便學會了“兩然”:贏得自然,輸得坦然。
然則先生之大才,豈是一個小小的茅屋可以容得下的?恕晚輩直言,人的一生,必然要為世界留下點什麼。先生空有刀劍之口舌,滿腹之大才,何不經營一方水土,拯救萬民於水火之中?是怕黑暗的世俗玷汙了您的純潔的心嗎?不會的,您心中有一方淨土,您的“不汲汲於富貴”之心,定能光冠千古!那為什麼不呢?為什麼要讓滿腔抱負隨滔滔江水流去呢?對於您的避世消極之態度,晚生實不敢苟同。
今晚輩不才,斗膽給您寫信,以陋筆寫拙文,還望先生見諒。
此致
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