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窀穸(暗夜傳說)

2024-02-07 4 [ 散文 ]

“少主,既然戀月姑娘的毒已經解了,我們可以去和南方的戰士回合了吧?”陌凝問道。

“是啊,少主,我們是應該去了。”絕魂附和道,“大局為重啊。”

“這……”心舞有些猶豫,他望了望旁邊的依絮,依絮毫無反應,“這樣吧,待戀月姑娘的身體再穩定些。今天先休息一下吧,我想大家也都累了。就算我們人受得了,馬也未必受得了啊。”

“是,少主。”陌凝囁嚅著說道。

心舞讓眾人都散去了,回望依絮,她依舊是剛才的表情。心舞心裡,竟然湧起了一絲莫名的惆悵。

“少主……”陌凝看出了心舞眼中的異常,叫道。

“嗯?什麼?”心舞晃過神來,問道。

“沒什麼。只是見少主的神色不太對。難道發生什麼事了麼?”事實上,陌凝的心裡已經明白了三分。

或許,這就是當局者迷吧。陌凝這麼問,只不過是給心舞一個臺階下罷了。

“哦,沒什麼。你也去休息吧。這幾天你照顧戀月,辛苦你了。”心舞頷首道。

陌凝邁著小步上樓了,到了拐彎口的時候,回頭又看了一眼心舞和依絮,嘆息了一會兒,搖搖頭,走進了房間。

一段姻緣,就怕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一起出去走走吧。”心舞對依絮說道。依絮抬頭,放下了手中的青瓷杯,嘴角漾開一絲微笑,說:“好。”

心舞的心似乎突然釋然了,也朝依絮微微一笑。兩人並肩走出客棧。

樓上,用梨花木雕刻精細的窗子微微開啟。陌凝在窗內悄悄看了一眼,淡淡一笑,合上了窗子。

依絮和心舞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白衣女子雖談不上傾國傾城,但也是閉月羞花之容,如出水芙蓉,娉娉婷婷。走在旁邊的男子也是氣宇軒昂,眉宇間透露著英氣,看著便知不是生在一般家庭。

漫步於潘水湖畔,依絮朱唇微起,問:“公子找依絮出來不會只是為了散步吧?”

心舞心中雖大吃一驚,但臉上依舊錶現得淡定,緩緩道:“邀佳人同遊,不也是人生的一大樂事麼?”

依絮淺笑:“不過,依絮看來,公子現在似乎沒有這個閒情逸致啊。”

心舞大窘,問道:“何以見得?”

“家仇未報,國恨未消,再加上身邊的一個紅塵知己,怎會有這閒情逸致找依絮散心呢?”依絮抿嘴笑道,“若依絮沒猜錯的話,公子是想問依絮本教中事吧。”

心舞暗歎:好一個聰明絕頂的依絮!

依絮臉上表現的泰然自若與沉穩,都讓心舞讚歎。

“既然依絮姑娘這麼認為,那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心舞也只不好問姑娘貴教中事,只是心舞真的好奇不過,為何貴教對心舞復國之事如此關心呢。”心舞問道。

依絮伸手接住一片柳葉,道:“到了一定時候,你自然明白。”

心舞一愣。

依絮繼續說道,“落葉時節到了,想不飄落也不行了。這樣也好,趁現青春還在,也可去得轟轟烈烈,悽美婉轉。”

心舞納罕,正想問,卻聽依絮說:“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客棧了。不然他們要擔心了。”

依絮衣袖輕舞,散發著若有若失的幽香。

果然,等他們回到客棧時,大夥兒都聚在大堂。

絕魂一見心舞,忙問:“少主,方才上哪兒去了?可見有可疑人物?風寒國的人有發現你嗎?”

陌凝見狀,忙出來勸說:“絕魂師傅,您不用這麼緊張。少主辦事向來小心,不會出岔子的。更何況,邳城只是個小城,風寒國的眼線應該不會注意到這兒。”

絕魂聽著覺得有理,又對著陌凝說了些“照顧好少主”之類的話,上樓了。

心舞朝陌凝微微一笑,道:“陌凝,多謝了。”

陌凝受寵若驚,忙道:“少主言重了。”

仙柔和翼沁也在問依絮,有沒有看到什麼或者遇到什麼可疑的人物。依絮淺笑,“沒有,一切安好。不好意思,讓各位姐妹費心了。”

心舞看著,忽然想起依絮所言的“紅塵知己”——她不會誤會了自己與陌凝的關係吧?

心舞搖搖頭,喃喃道:“胡思亂想些什麼。”

眾人見沒事,都回各自房間休息去了。

月上西樓。

月色皎皎,閃著幽幽的白光。

恬靜的月光照映在依絮柔和的面容上,稜角分明的輪廓,在月光下羽化。瞬間,熒光遍佈依絮全身,星光暗淡。

寧靜的夜。

“啊……”一聲慘叫劃破夜空,寧靜被打碎了。

好像是戀月的聲音。依絮拿起佩劍踱步走到戀月門前。推門一看,戀月好好地躺在床上。接著,心舞等人也陸續趕來。

“怎麼了?”心舞問依絮,“剛才我聽見有人叫,戀月姑娘……她怎麼樣?”依絮搖搖頭,道:“不是戀月。”

戀月也起身,問:“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看看我們之中少了誰?”心舞說道。

眾人檢查了一會兒,仙柔小聲道:“奇怪,怎麼沒見陌凝?剛才還是一起從房裡出來的。”

“不好。我們中計了。”心舞直徑衝出了房間。

只見木地板上一路血跡,一直到心舞的房裡,消失了。而陌凝則昏倒在房內。

“陌凝!陌凝!”心舞扶起陌凝,喚道。

陌凝微微睜開眼睛,弱弱地說到:“少主……快!看看玉璽。”心舞連忙檢查了包袱,什麼都沒有動過。

“陌凝,沒事……”心舞說道。

“那就好。”陌凝環視了周圍,問,“少主,依絮姑娘呢?她怎麼沒在?”

這時,大家才發現依絮也不見了。

猶戈忙衝出了房門,只聽見房脊上有打鬥聲。

猶戈飛上屋頂,看見依絮在與5戈黑衣人打鬥。明顯處於下風。猶戈出手相助。不一會兒,心舞也上來了。

5位黑衣人見大事不妙,再拖下去一定會有更多的人插手。

“刷刷”,瞬間,15發銀針向依絮射去。

“小心!”猶戈喊道。

依絮用佩劍擋了銀針,但是因數量太多,依絮招架不過來,眼看就要傷到依絮了,心舞拼死擋在依絮的身前。

依絮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一旁的猶戈也愣住了。

“少主……”陌凝喊道,情急之下,陌凝伸手拉回了依絮,心舞兩人,但因之前他們浪費的時間太多,還是傷到了心舞。

5位黑衣人似乎還沒有實現目的,仍不死心,有射了5枚銀針。陌凝驚恐,喊道:“少主,依絮姑娘!小心呀。”

一瞬間,時間靜止。

陌凝見兩人沒有反映,跑到心舞身前擋住了5枚銀針。

“陌凝……”心舞驚訝。

“少主,陌凝……陌凝只能做這些了。”陌凝流下兩行熱淚,“少主,應該遵從自己的心意……”陌凝話未說完,痛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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