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2月起,英國發生了系列盜竊案,價值過億人民幣的名貴日本錦鯉不翼而飛,由於警方無法及時破案,在英國富人圈一度引起恐慌和各種猜測,甚至影響到了日本和英國之間錦鯉和其他觀賞魚類的正常貿易,為此不少警員受到處分,還驚動了英國軍情5處(MI5)。經過多方努力案件最終得以偵破,本文披露警方是如何一步步揭開這連環竊案的神秘面紗……
“魚池”告急
2010年3月28日,英國房地產公司格羅夫納的董事長威斯敏斯特公爵到警局報案,稱家裡魚池裡的四條名貴日本錦鯉被盜,其中一條是他以200萬英鎊的天價買回來的極品錦鯉。
威斯敏斯特公爵夫人是威廉王子的教母,而公爵本人則是查爾斯王子的密友。警方聞訊火速出動。輔助調查官薩姆•格雷戈探測後發現,公爵家的魚池遠離道路並相隔8堵圍牆,盜賊是怎麼知道魚池的位置的呢?公爵也說:“魚池貼近屋簷,就算在高處也不容易發現。”
一週後,威斯敏斯特公爵的鐵桿釣友、英國物流巨頭奈傑爾•道森也報案稱,他家花園裡昂貴的過濾系統和13條錦鯉被盜,總價值達上千萬英鎊。
隨後,威斯敏斯特公爵所參加的錦鯉俱樂部又有兩個富豪的錦鯉被盜。這幾起盜竊名貴錦鯉案作案手法相同,盜賊翻入失竊者的花園內,用魚網把養在池子裡的錦鯉撈起,裝入隨身帶的桶內,然後從容地離開。連警察都不知道哪些富豪是錦鯉俱樂部的成員,家裡養有錦鯉,小偷是如何知道得那麼清楚呢?格雷戈裡想不明白小偷是如何選定作案目標的,否則他們就可以事先埋伏在那裡,守株待兔。可是,案情毫無進展,警方只好透過電視臺發出公告,讓養有錦鯉這種名貴觀賞魚的富豪提高警惕。
盜賊們並沒有因為警方的警告而收斂,2010年5月,英國中部的斯托克波特也發生了3起別墅庭院裡錦鯉被盜案,沃特福德市的警方短短一週內接到兩起報案。
作案範圍在不停擴大,英國的報紙,網路,電視等媒體開始大量報道。輿論譁然,一向以紳士著稱的英國人紛紛指責警方破案不力,頻頻公關,動用上層關係,施壓警署和政府。
有人說日本錦鯉身上有一種特殊的磁場,盜賊使用某種儀器裝置便能查到哪裡養有日本錦鯉。儘管這一說法很快被英國科學家予以否認,但還是有不少人相信這種說法。不然,盜賊是如何知道哪家養有此種魚的呢?
英國是日本錦鯉最大的進口國,富翁們養錦鯉的數目和質量是財富和地位的象徵。由於國內連環錦鯉失竊案,導致想買錦鯉的家庭都放棄或推遲了購買計劃,錦鯉積壓在進口經銷商手裡賣不出去,更無從談起再從日本貿易商進貨。日本的貿易商開始遊說經濟產業省進行外交斡璇。日英兩國相關部門還就此事進行過非正式接觸,此事已引起政府高層的重視。
2010年7月的一個晚上,英國央行前行長艾迪•喬治爵士應酬完後驅車回家,發現太太和女管家倒斃在庭院魚池裡,而魚池裡的錦鯉不翼而飛。英國民眾再次憤怒了,爆發了抗議警方破案不力,公眾財產安全沒有保障的遊行示威。有人透露艾迪曾參與制訂英國的反恐法案,不少人將錦鯉連環竊案與恐怖組織和恐怖襲擊聯絡了起來。一時之間,案件越傳越離奇,越傳越神乎。
警方一方面派發言人出面安撫民眾的情緒,宣稱此事絕對與恐怖組織無關,另一方面抽調全英國最著名的偵探邁克爾牽頭偵破此案。堪稱世界最神秘的情報安全機構的英國軍情五處也就此事與警方進行了秘密磋商。
“一條小小的魚居然掀起了驚濤駭浪,攪亂了整個英倫,實在不可思議!”《泰晤士報》時事評論員理查德•萊柏為此事專門撰寫了文章。
“老鼠”戲“貓”
2010年8月,名探邁克爾投入工作,成立代號為KF(kill fish “殺魚”)的破案小組。他們分析日本錦鯉是名貴觀賞魚,不能食用。那盜賊盜得錦鯉一定會脫手牟利。首先從銷贓源頭倒推來順滕摸瓜挖出盜賊,這是小組成立後的第一步棋。
在秘密調查英國所有錦鯉經銷商時,他們發現經銷商連自已手頭的貨都沒法賣出去,根本不可能從盜賊那裡再進貨,而零售商處同樣是慘淡經營。錦鯉到手後不銷贓,難道是養起來,等風聲過後再賣,這種可能性有,但不大。這麼多錦鯉,得多大個魚池?目標很大,盜賊是萬萬不會這麼做自行暴露目標的。那被盜得的魚到底到哪裡去了呢?
從銷贓這條路追查一時行不通,KF小組研究後發現發生錦鯉竊案的城市呈現從英國東部,到中部,再到南部的規律和趨勢,現在南部城市僅布里斯托發生一起竊案,根據以往的規律,盜賊一般會在一個城市作案2起以上才會轉到下一個目標。於是小組決定統計布里斯托市所有養有錦鯉的家庭。布里斯托市共有115戶養有日本錦鯉,最後經過決議,從115戶家庭中篩選出18家交通便利,易於盜賊下手,且錦鯉價值最昂貴的的家庭進行布控。
又一起竊案發生了,奇怪的是居然不在18家布控之列。“是我們沒計劃好,還是盜賊太狡猾?”邁克爾在反思。布控兩週,有布控的家庭沒事,沒布控的倒是被偷了2家。KF小組決定把佈防的警力撤回,他們感覺像是貓被老鼠調戲了一樣。而接下來的事情更是證明了他們的感覺是對的。就在警方撤回布控的第二天,錦鯉最多的那家遭到了盜賊的光顧。邁克爾十分驚訝,他破案几十年,還沒遇見到這麼囂張的盜賊!
盜賊是如何知道警方在布控的,並清楚具體情況的呢?難道是警方內部出了“內鬼”? 邁克爾憑多年辦案的經驗和直覺判斷,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盜賊的盜竊目標是移動的,不可能每個城市的警方都有他們的“內鬼”。那是不是盜賊侵入了警局的電腦系統,偷走了相關行動計劃。但最近沒有警局電腦系統被駭客入侵的訊息,而且警局的電腦系統有好幾道防火牆和反侵入系統,一般的駭客是無法進入的。想到這裡,一條計謀突然閃現在邁克爾的腦海中。
三天後,巴斯市傳出第一起錦鯉被盜案,同時被盜的還有一臺主人放在庭院休閒椅上的膝上型電腦。
KF小組成員在電腦前靜侯盜賊的訊息,突然,影片閃了一下,一個剃著光頭的小夥子出現在影片裡,小夥子叼著根菸,在玩遊戲。“盜賊之一終於露出真面目來了。”邁克爾說。原來與錦鯉同時被偷的那臺膝上型電腦是警方事先跟事主聯絡好,是他故意遺忘在庭院中,讓盜賊順手偷去的。使用該電腦所做的一切都會被拍下並自動傳送到KF小組的電腦上,同時該電腦還裝了竊聽器。連續監視五天,光頭盜賊除了玩遊戲和叫外賣外幾乎沒幹過別的。
第八天時,光頭盜賊接到一個電話,對方指示明天上午10點提貨,地點松特街33號花園。終於第一次掌握了盜竊團伙的行蹤,邁克爾趕緊作了相關安排,準備抓捕行動,吸取了上次布控的教訓,這次他們不事先埋伏,而是準時出擊。
第二天上午10時,當光頭盜賊翻入松特街33號花園,用魚網撈起第一條錦鯉時,邁克爾率領的KF小組成員荷槍實彈闖了進來。光頭盜賊扔下魚網及桶,撒腿就跑,儘管邁克爾鳴槍示警,光頭盜賊還是翻牆而逃。邁克爾一面通知外面守候的警察抓捕,一面翻牆追趕盜賊。當他們到達路口時,光頭盜賊已倒在血泊中,當場死亡。原來在外面接應的同夥見事情敗露,開槍打死了光頭盜賊。
邁克爾根據電腦竊聽器的衛星定位追蹤,來到光頭盜賊的住處,但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據房東交代,光頭盜賊是半月前來此租房的。一個人住。原來盜竊團伙為了防範警方,分散住處,平時也只是電話聯絡。
眼看到手的線索又斷了,而本來反偵察能力極強的盜賊行事更加謹慎小心,一切又陷入無頭緒之中。
真相大白
2010年9月18日,就在苦苦思索破案之策時,英國軍情5處密告邁克爾,據線人報,有艘貨輪近期要從英國前往荷蘭,該艘貨輪上可能藏有錦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