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滯留在人間

[ 鬼故事 ]

一、失意的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周成順在兩個月前離婚了,妻子沒什麼不好,可因為許媚的出現,她的狂野、性感、任性等等讓他覺得,她才是自己想要的女人。只是,當他費盡心思地離了婚後,許媚卻突然失蹤了,一個月後她才打來電話,說自己上就要跟一個有錢人在一起了。
那一刻,周成順連死的心都有。但終究,他沒有死,卻突然之間失去了方向,以前拼命賺錢,是為了讓妻子和孩子過得更幸福一些,可是現在他有錢了,身邊卻什麼也沒有了。周成順開始懈怠工作了,他

發現了一個對他來說很好玩的遊戲,他把自己的QQ號放在了微博上,承諾免費提供心理諮詢,以此來吸引那些無所適事的女人,直至走進她們的心靈,或是肉體。只是,前來諮詢的女人雖然不少,但一影片,周成順看到對方的相貌便立即斷了邪念。
周成順的診所有兩層,一樓是治療室,二樓是臥室。這天晚上,他正在臥室裡一邊喝酒,一邊上網,這時,QQ響了,一個叫滯留在人間的人要加他好友。周成順看了看對方的資料,是個男的,本想拒絕,卻失手點成了同意。
加上好友之後,滯留在人間很是迫不及待,連問好也省略了,直接就說自己很困惑,他明明已經死了,可是為什麼還滯留在人間?他想找人問問,可找了一個交警,不僅沒有得到答案,反而把那人嚇得夠嗆,沒辦法,聽說周成順是本市最好的心理醫生,只好來找他解惑了。
這是典型的妄想症,比較常見。周成順漫不經心地問:那麼你原先認為人死之後該是什麼樣的呢?死後的世界又是怎麼樣的呢?滯留在人間說:按我們中國的傳說,至少有牛頭馬面接你上奈何橋,飲一碗孟婆湯吧?可是,我為什麼不僅沒見著牛頭馬面,甚至連鬼也看不到一個?我好像跟活著時一樣,每天所見所聞一般無二,可就是沒人理我。我就這麼飄過來飄過去的,好像成了孤魂野鬼,我感到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這人的妄想症已經很嚴重了,但周成順不可能真的費力為他治療,於是敷衍道:這裡說不清楚,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到我的診所裡來細談。
剛發完這句話,門鈴就響了。周成順開啟門,看到門口站著一個身穿風衣風帽、戴著墨鏡口罩的男子。男子略帶歉意地說:周大夫,我就是滯留在人間,真名叫張子仁。實在對不起,我太想見到你了。但願不會把你嚇一跳。
原來這人一直就在自己門口用手機上網跟他聊天呀。周成順雖然不高興,但人已經上門了,惹惱一個有心理疾病的人是很危險的事,他勉強笑道:是你啊,外面天冷,快進來坐吧。
屋裡有暖氣,熱烘烘的,可是張子仁並沒有把風衣風帽和墨鏡口罩摘掉。周成順心想,他應該是精神極度壓抑,把自己包在衣服裡面才覺得有安全感。他倒了杯茶,試圖讓張子仁輕鬆起來。張子仁接過茶放在一邊,說:周大夫,科學上來說,人死如燈滅,可是我為什麼還能感知這個世界呢?周成順問道:你真的覺得你死了嗎?那麼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死的嗎?
當然是死了。張子仁似乎有點不高興被懷疑,一個星期前,我開車到到翠湖別墅去。到西化路時,我突然渾身一震,跟著就飛到了天上我是說那種擺脫地心引力的飛。我很詫異地看到地上一輛大貨車跟一輛已經變形的小車撞在了一起,一看小車的牌照,竟然是我的!再一看,發現地上還有一個仰面朝天的我!我想了半天,才想到自己已經死了。我拷,我怎麼就死了呢?我的生意、錢財,別墅小車等等辛苦一輩子賺回來的錢都沒用了,我氣憤呀
周成順覺得他的病已經很嚴重了,他完全把自己當成死人了,周成順有些不煩惱地說:你說你死了沒地方去,只是飄蕩在世間,那麼,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捨不得拋棄這些身外之物,所以才找不到去路,變成了孤魂野鬼?張子仁猛一哆嗦,如醍醐灌頂一般叫了起來:對呀!我十幾歲時就離開家出來闖,吃盡了苦,走到今天實在不容易呀,確實難以放棄這些身外之物。周大夫,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是身外之物了,那還有什麼放不下的?能量守衡定律,物質是不會滅的,你的錢財等物來自於社會,自然也就會回到社會去,所以,你的東西是不會消失的周成順知道,對有偏執狂的病人,有時候用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反而更容易被接受。
張子仁顯然是被繞暈了,半天后才說:這個,我得回去好好想想。那麼,我就告辭了,希望不會再來麻煩你了。
二、已經死了的病人
第二天早上,周成順翻了翻日程表,今天要去公安局講課。別看警察們都是見慣了死亡的職業,可越是這樣,心理問題往往越嚴重,就像教師,雖然教育孩子們要心理健康,可是自己的心理卻往往因為壓力而失去健康。
課講完後,周成順正要出門,一位姓戴的交警從後面叫住他,並將他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支支吾吾地說:周醫生,是這樣的,這幾天我眼前老出現一個影子,晃啊晃的,怎麼也擺脫不了。我以為是眼睛有問題,可去了醫院後,他們說眼睛根本沒事,可能是心理問題。周成順問道:你之前有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戴交警搖頭說:從來沒有。我尋思著,是不是跟一個星期前發生的那次車禍有關。戴交警說,前幾天,西化路發生了一起車禍,一輛大貨車跟一輛小轎車撞上了。貨車司機沒事,小車司機重傷。我們將傷者抬到醫院後,醫生說他體內五臟六腑全碎了,根本沒法治。可是,卻又有呼吸。我們查到他的身份,叫張子仁周成順失聲叫道:什、什麼?你說他叫什麼?張子仁。戴交警繼續說,張子仁是一家公司的老總,身家上億。我們找到他的妻子,可對方只匆匆過來看了一眼,就再沒來了,我們一查,敢情,公司副總經理是她的情人,兩人正忙著接手公司呢。所以直到現在,張子仁還是要死不活地躺在醫院裡。但是,每天在我眼前晃的那個影子很像他
張子仁明明躺在醫院裡,那昨晚來找自己的是誰?找戴交警的又是什麼東西?還有,張子仁說過自己曾找過一個交警,難道就是戴交警?想到這,周成順不禁哆嗦起來,問道:他、他昨晚呢?昨晚你有沒有見到那個影子?戴交警摸了摸腦袋,有點奇怪地說:昨天?咦,還真沒有。
沒找你,來找我了。周成順心道,他敷衍地對戴交警說:不好意思,我現在有點急事得走了。下次約個時間再聊好嗎?他匆忙走了。
回到診所,剛坐下,手機響了,周成順接來一聽,是許媚打來的。許媚的聲音還是那麼嬌媚:小順子,有沒有想我?周成順苦笑道:你還需要我想嗎?許媚咯咯地嬌笑了起來,說:還在吃醋呢?告訴你,我已經跟他分手了,如果你還想見到我,今晚就到河馬酒巴來找我。
周成順心裡百感交集,他雖然是心理專家,但從來不知許媚到底在想什麼。事實上,許媚本來是他的病人,來找他是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她父母有錢,她又長得漂亮,從小到大幾乎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可是她就是不快樂。周成順還沒解答她的困惑,卻被她俘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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