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禿禿那一條是死路

公元前284年，燕國聯軍包圍了齊國的即墨城。當時，即墨城守將田單把四門全部封死，才緩解了聯軍的進攻，但是情況還是很危急。一天晚上，田單挑選了一千多頭牛，每頭牛身上都綁著被子，上面畫著稀奇古怪的圖案，牛角上捆著兩把尖刀，尾巴上繫著一捆浸透了油的葦束。

趁著黑夜，田單下令鑿開十幾處城牆，把牛群趕到城外，在牛尾巴上點火。牛尾巴一燒著，一千多頭牛朝著燕國聯軍兵營猛衝過去，黑夜中聯軍看不清是什麼怪物，以為是天神下凡，嚇破了膽，死傷無數，即墨城保住了，這就是被後人神化的“火牛陣”。

到了1925年12月，韓復榘率軍和奉軍爭奪天津。兩軍對戰，奉軍火力兇猛，韓復榘軍隊傷亡慘重。韓復榘突然想起“火牛陣”，可是牛不好找，就想用“火羊陣”。

大謀士杜德旺聽說後來找韓復榘，他知道韓復榘脾氣喜怒無常，也不敢深勸，就問：“大帥，我們老家後山通往山頂有兩條路，一條是死路，一條能上山，兩條路的特點，一條長滿了雜草，一條光禿禿的。大帥，您說哪一條路能上山呢？”

韓復榘哈哈大笑說：“當然是光禿禿那一條了。”杜德旺搖了搖頭說：“不是，光禿禿那一條是死路。”韓復榘問：“根據經驗，人走得多不應該是活路嗎？”

杜德旺說：“大帥，您想啊，為什麼會走的人多呢？就因為是死路，人走過去又退回來了，有時候根據經驗可能是錯的。”

韓復榘搖了搖頭說：“你們文化人就是事多，經驗怎麼會錯呢？又不是選擇路上山。”韓復榘不聽杜德旺勸阻，弄了一個“火羊陣”，乘著黑夜趕向奉軍。

起初，奉軍一陣騷亂，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急忙發射照明彈，陣地照如白晝，一看是羊，奉軍樂了，用兵器打死這些羊後拖回來，馬上改善伙食。從此，韓復榘的“火羊陣”成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