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最後一個名媛”章含之逝世
2008年1月26日(農曆2007年12月19日),中國著名外交家章含之病逝,終年73歲。名媛章含之2008年1月26日上午8時25分,中國著名外交家章含之在北京朝陽醫院病逝,終年73歲。她的女兒洪晃陪伴她走過了生命的最後一刻。章含之,1935年生於上海,中國著名愛國民主人士章士釗養女、毛澤東英文翻譯、前外交官喬冠華妻子。1960年畢業於北京外國語學院英語系研究生班。1971年,章含之結束了14年的教書生涯,由毛澤東親自指派到外交部工作。他說:“中國需要女外交家,我看你就可以,能說能寫,還很有勇氣。”她從科員起步,經科長、副處長、處長拾階而上,一直到亞洲司副司長。曾出席聯合國大會任中國代表團副代表。她是70年代中國傑出外交官之一,70年代初曾參加了中美建立外交關係會談,並參與尼克松訪華、上海公報談判等一系列重大活動。是1971年中國首次參加聯大會議的代表團成員,1973-1975年中國出席聯合國大會副代表之一。章含之同丈夫喬冠華一起曾活躍在聯合國外交舞臺上。1983年任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會常務理事。1987年調任國務院農村發展研究中心國際部主任,1990年調任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國際部主任。名媛章含之延伸閱讀:中國最後一個名媛的章含之人生傳奇延伸閱讀:中國最後一個名媛的章含之人生傳奇關於章含之,除了一致認同的漂亮聰穎之外,加在她頭上的稱謂也一直都那麼引人注目:民國時代,她是大律師章士釗的養女;共和國時代,她是國家主席毛澤東的英語老師;再後來,她成了當時外交部長喬冠華的妻子。十年春秋,相濡以沫,章喬之愛,難捨難分。2008年1月26日上午8點20分,20世紀70年代中國出色的女外交官章含之因肺部感染不幸在北京去世,享年72歲。一批文學界、藝術界名家扼腕悲痛。他們說:「章含之帶著一部歷史走了,她把一個老上海的經典形象、一段與喬冠華的生死之戀、一幕幕中南海奇聞逸事統統帶了去。章含之的生母名為談雪卿,上海灘上有名的交際花,曾是永安公司康克令鋼筆專賣櫃檯上的售貨員,人稱康克令西施。生父為軍閥陳調元之子陳度。兩人未婚同居,談有身孕後,不願為妾。陳調元請章士釗出面調解私了,將談所生女兒託付給章,取名章含之。成為毛主席的英文老師1963年對於章含之來說,是值得紀念的一年。這一年她成了毛澤東的英文老師。章含之獲得如此幸運的機遇,完全根源於她父親和毛澤東的關係。誠如章士釗所說,他和毛澤東是幾十年的朋友了。1963年12月26日是毛澤東七十壽辰。除了親屬,毛澤東又請了程潛、葉恭綽、王季範和章士釗四位湖南老鄉去赴家宴。邀請時特意說明,不帶夫人但可帶一名子女。章士釗便帶了章含之去。毛澤東問了她的工作情況後說:“章老師,你願不願當我的老師啊?我跟你學英語。”章含之以為毛澤東是在說玩笑話:“主席,我哪敢當您的老師,您是我們大家的老師。”毛澤東卻很認真:“教英語我就當不了老師了,還要拜你為師啊!”於是,從1964年元旦後的那個星期日開始,章含之到毛澤東那裡教英語,每次一個多小時,持續了半年。每次讀完英語,毛澤東都要和章含之談論一會兒別的事情。1971年3月末,章含之走進了外交部。先在亞洲司四處做一般工作,後是副處長,不久又提升為副司長。但她經常性的工作是在各種外事場合擔任英文翻譯。特殊的工作崗位,使她見到毛澤東的機會又像在中南海教英語那樣多起來了,但時過境遷,她再也找不到60年代那種坦誠、寧靜的氣氛。章含之和洪君彥轟動一時的章含之離婚真相在與喬冠華結婚之前,章含之有一場失敗的婚姻。這場失敗的婚姻:一個是初中的15歲的小姑娘,一個是北京大學的高材生洪君彥,相戀8年結合。章含之的這一段婚姻並不幸福,卻一直拖著沒離婚。在代表團赴紐約聯合國大會之前一天,毛主席竟然當著眾人的面讓章含之要作出明智的選擇。喬冠華比章含之大足足22歲,而且是外交部部長,這段懸殊的愛情讓章含之走得分外艱難。1973,喬冠華60歲,身為部長;章含之38歲,身為處長。即使拋開名譽地位的差距不論,年齡上的差距足以讓人側目。章含之雖經過猶豫,還是坦然地接受了。章含之放棄了當大使的機遇,把所有的感情傾注在喬冠華身上。在度過了不願回憶的1976年以後,她和喬冠華過上了平民的生活。史家衚衕51號記錄了兩人心心相印的一切。1983年喬冠華去世後,48歲的章含之一直沉浸在對喬的懷念中不能自拔。又過了10年,她才從這種失落的情感中逐漸走出來。據章含之本人回憶錄《風雨情》所述,章與洪感情破裂乃至離婚是由於洪君彥的外遇。1993年至2003年,章含之寫文章、出書或接受訪問,凡提到她和洪離婚那一段往事,總說是已故毛澤東主席叫她離婚的。她說毛主席批評她沒出息,是這樣對她說的:“我的老師啊,我說你沒出息是你好面子,自己不解放自己!你的男人已經同別人好了,你為什麼不離婚?你為什麼怕別人知道?那婚姻已經吹掉了,你為什麼不解放自己?”對此,前夫洪君彥則表達了不同的意見,見於香港《明報》《洪君彥:不堪回首——我和章含之離婚前後》。文中指出,在洪遭受政治迫害後,章不僅沒有關心和幫助,反倒開始和其他男人交往。人生唯一的一次錯誤是站在周總理的對面章含之在回憶錄《我與喬冠華》《跨過厚厚的大紅門》中也承認了當時的錯誤:“我犯過兩次大的錯誤。那錯誤是為了生存”“第一次就是這1973年的深秋……幾年後,我曾經為自己和冠華辯護說那是時代造成的悲劇”“我為了自己的生存與‘前程’,隨著那洶湧而至的濁浪,說了違心的話,做了違心的事,傷害過好人。尤其在周總理蒙受屈辱時。”--此話倒有幾分當真。章含之夫婦確實是為了前程而批周的,但當時究竟是真心還是違心,已無從查考了。至於做一點減輕總理壓力的事,那原本不難,譬如紀登奎散會後會找到張佐良(總理保健醫生)悄悄地問一句:“怎麼樣?還好吧?”。章和喬,非不能也,是不為也。據章含之說,1975年一次會見外賓後,喬冠華曾向總理痛切剖析1973年自己的懦弱,並得到了總理的諒解。但就在那次會見後,工作人員要求與總理合影,章、喬均在合影人群中,照完相,總理忽然大聲說:“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在我臉上打叉。”有學者認為,這是在點喬章。喬冠華是周總理從1940年代一手提攜起來的幹部,二人關係情同父子。到關鍵時刻,卻是真刀真槍。倒是江青的護士小趙,總理不過是解了她一次難,“批周”時她竟在大會堂對著張佐良說:“張大夫,你還不知道呢,他們白天睡覺,晚上來開會整總理,……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張要她輕點聲,她說:“張大夫,你不用害怕,我說話,我負責,我說的全是真話,我不怕坐牢!”相形之下,喬的表現未免令人寒心。章含之和喬冠華“她是標準的上海大女人”她的摯友作曲家陳鋼這樣評價她——“她是標準的上海女人。就像《花樣年華》裡的房東太太,說的上海話比我們都要純。雖然我們同年,但她像是長我一輩的老上海。”陳鋼回憶道,“她的風姿、風度完全是一個‘上海大女人’的形象,她打扮入時但很有分寸,熟諳國際事務,操一口純正牛津腔英語,但同時又是性情中人。”“文革”後,章含之很寂寞地住在北京史家衚衕51號,白樺經常去看她。“雖然沒事可做,但她還是帶了幾個學生。那麼落寞時,她還是要尋找一些生活的意義。心態好,才能經得起跌宕。”白樺說。他回憶章含之的家裡擺滿了喬冠華的照片,“她始終沉浸在愛情當中。但與我們聊天時她從不提悲傷往事,而是嘻嘻哈哈,樂觀得很。”1985年,日本演員中野良子來訪時說她在中國發現了很高貴的女人,一個是白楊,另一個就是章含之。幾年前,章含之曾在針對大學生的一次演講中袒露自己文化不足,不是“才女”。白樺則嘆道:“越是見多識廣的人,越是感到不足。比如,她經常能滔滔不絕地以既風趣又通俗的語言講解國際事件,我認為現如今中國女性很少有能像她這樣的。她所涉獵的人、事與歷史,都是她的親歷,不用學就能娓娓道來。不久前她跟我說,中國的文學、紀實性作品很好,但為什麼不能在國際上普及,就是因為不能用英文寫作。所以她正在用英文寫自傳,看來,現在也無法完成了,實在是很大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