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舞踏”者大野一雄誕辰
在114年前的今天,1906年10月27日(農曆1906年9月10日),日本舞踏家大野一雄出生。大野一雄(1906年10月27日~2010年6月1日)是日本舞踏家,開創了“暗黑舞踏”。大野一雄1906年生於北海道函館,一生歷經明治、大正、昭和、平成等時代,與土方巽並列為日本“暗黑舞踏”的兩大宗師。“跳舞吧,只要心跳聲還繼續響著。”是他的格言。全身抹白的陰陽魔鬼形象是大野的經典造型,一方面他將傳統歌舞伎中的假面化之意義,延伸到舞踏對肉體的否定,專注於心靈的展露,另一方面,他把個人的差異性抹掉,使人迴歸自然和單純;“光頭”象徵著脫離紅塵、重回母體的原胎;“性別倒錯”則是對現今社會男女角色地位被固定的反動,企圖尋找人性中同質且人人皆具的原始根性。被譽為當代舞蹈界殿堂級宗師,一手創立“暗黑舞踏”的日本舞踏大師大野一雄於6月1日在橫濱安詳辭世,享壽103歲。隨著這個日本戰後最重要的文化符號之一的消逝,也宣告了一個藝術時代的謝幕。臺灣雲門舞集藝術總監林懷民憶起大師身影時,詩意地表示了敬仰與追念:“他是光芒、是感召,是永恆的感動,他永遠在我腦中最神聖的角落。”“暗黑舞踏”由大野一雄和另一位舞踏大師土方巽(1928-1986)在1959年開創,它是當時藝術家結合傳統日本舞踴和西方現代舞,重新詮釋身體語言,並試圖對所處的戰後時代提出批判的一種新舞蹈形式。它成為了現代舞蹈主要的發展方向之一,並在整個文化領域造成極大轟動。與舞踏藝術同時期活躍的藝術家們,如文學家三島由紀夫、攝影家細江英公、畫家橫尾忠則、音樂家黛敏郎等一同站在反抗保守勢力之革新立場的有識之士,都積極參與這場前衛的藝術活動。“暗黑舞踏”不僅僅是新的藝術形式,更是全新的生命觀。大野一雄用詭異、敏感、光怪陸離,甚至猙獰的身體律動來觸發生命的本質,創造出樸素舞臺上驚人的身體景觀,以誇張錯置的角色探討人與慾望的本源。他的表演就是一場身體的祭祀,他的現場表演充溢著巨大而無名的能量爆發。在表演時,他的造型經常是衣衫襤褸或裸體,性別模糊,身上塗滿白粉,著奇裝異服,在舞臺上暴烈吶喊,並配合扭曲變形的肢體語言,呈現一幅幅幾近原始的畫面。在從前衛而地下的舞臺走向殿堂級藝術成就的數十年中,“暗黑舞踏”也為很多地下電影,實驗影像等跨界藝術帶來了靈感與啟發。上世紀80年代,舞踏開始大規模影響了西方藝術界,各種國際藝術節、舞蹈節紛紛邀請大野與土方巽的舞踏團體前往演出。大野的舞踏隨著他藝齡的增長,其與生俱來的強烈表現潛能愈發澎湃,浩蕩而又細膩敏感。凡是看過他表演的觀眾,無不經受了一場觸及心靈的震盪。大野一雄1906年生於北海道函館,一生歷經明治、大正、昭和、平成等時代。“跳舞吧,只要心跳聲還繼續響著。”就是他的格言。而全身抹白,跨越陰陽的驚悚形象,是大野的標誌造型。一方面他將傳統歌舞伎中的假面化之意義,延伸到舞踏對肉體的否定,專注於心靈的展露,另一方面,他把個人的差異性抹掉,使人迴歸自然和單純。“光頭”象徵著脫離紅塵、重回母體的原胎;“性別倒錯”則是對現今社會男女角色地位被固定的反動,企圖尋找人性中同質且人人皆具的原始根性。大野的一生歷經了20世紀苦難的變遷,歲月的刻畫深深地影響了他的表達。20歲時,他進入日本體育大學學習體操及舞蹈,其間他深受當時前往日本參加公演的著名西班牙現代舞蹈革新者LaArgentina的影響,對現代舞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畢業後於橫濱的教會學校關東學院作為體育教師赴任,教授體操與舞蹈,同時也做了一些關於現代舞的表演嘗試。在二戰期間,大野隨軍遠征並被俘虜一年。因為見過了太多生命的死亡,大野最初是被這些逝去的生命所觸動,萌生以舞蹈方式哀悼亡靈、譴責戰爭的罪惡,並試圖對日本皇權提出批判的意識。最初,大部分人們對舞踏表演中的荒誕造型、甚至醜陋的、充滿陰暗的似黑暗地獄中鬼魂式的表演並不能完全接受,這種表演形式常常令觀者感到不安、甚至恐懼。因為大野與土方巽的舞踏擯棄了傳統舞蹈中所有優美的元素,更偏重於對生命意義的追問與反思、以及對宇宙自然蒼生靈魂個深處的探索和表達,打破時空界限任魂魄自由擴散飄逸。舞踏家大野一雄誕生以來,他的魅力一直為全世界所愛戴。在他的身體上有歲月銘刻下的年輪以及那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身體表現。凡是看過他表演的人,都會從那裡尋找到一個全新的自我,得到一次心靈的洗禮。在大野一雄的面前,有無數的攝影家為他按下了快門。大野自身的存在感及那澎湃而來的靈魂浪濤,充滿了整個畫面,遠遠超越了與被寫體之間的距離。而照片本身無需任何修飾,即是一副完美的藝術作品。持續數十年與之合作的日本攝影界泰斗細江英公,自1960年以來就一直在拍攝大野一雄舞臺與生活的方方面面。相關的攝影集《蝴蝶夢》在21世紀的再版價格高達38000日元,卻在一週內被預定一空。直至大野一雄長臥病榻之後,細江英公仍然在拍攝他,尋找畫面中生命的符號,捕捉肉體叛亂的剎那。2006年,大野一雄迎來了第100個生日。不同領域、不同年代的47位攝影家共同舉辦了一個展覽,展出所記錄下的大野世界100副作品,他們所捕捉到的大野的舞姿,不是流逝瞬間的記錄,而是靈魂舞踏的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