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她會不會是當年的‘活天鍾’啊?”震詫不已的百姓馬上聯想到了小飛魚昨晚提到的那隻月中蟾蜍。
“我也覺得她很像怒嬰,但還是不敢確定。”畢竟飛天也從未見過她。
“凡塵間能知曉我天庭更姆的綽號並叫得出我名字的人寥寥無幾,你們兩個小東西還真不賴。”雖然百姓和飛天的聲音不大,但仍被那隻停在數丈外的大蟾蜍聽了去。
不管大蟾蜍是不是有意在為自己驗明正身,總之,種種跡象都已表明,她的確就是怒嬰。
當怒嬰又端詳了飛天一番後,竟也有了新發現:“據我觀察,你十有八九是漢夫和雲姬的魚苗子。”
“我的確是他們的女兒,可聽父母說你已被山血火流吞沒了呀?”飛天也知道這大蟾蜍是貨真價實的怒嬰,但還是感到不可思議。
“那不過是他們的一個心願而已,這麼說來我一定令你父母失望了,如果現在他們還活著。”怒嬰話裡有話。
“二老健在,事實上他們一直都對你的‘不幸’倍感遺憾,可你為何總是毫無根據的去猜忌別人呢?”飛天覺得怒嬰實在是不可理喻。
“倍感遺憾,多麼讓人‘動容’的言辭呀!哈哈哈,呱呱呱······”笑的不倫不類的怒嬰指著自己的身體又吼道:“你不會不承認我這慘不忍睹的樣子都是你父母一手造成的吧?”
“血口噴人,那不過是你自作自受而已。”飛天認為已沒有必要再對這種顛倒黑白的傢伙客氣了:“當初父親的天簫化解了山血火流八九成的威力,你尚且遭到了重創,否則你早就屍骨無存了。”
“你這條剛破卵而出的魚苗子,竟也會想當然的胡說八道了。你可知道,正是因為山血的威力被大幅削弱,所以我用神鞭趕爆的火柱不但沒能將我送回上界,反而把我從高空中摔下。多虧我一直‘向善積德’,才幸運的降落到了一個湖泊中。不然後果將不堪設想。”怒嬰顯然是在裝糊塗,就算漢夫與雲姬沒用天簫吹出那些排氣孔,那火柱在還沒有將天空射穿之前,就早已融她成灰了。“誰也無法想象的到我當時的處境有多險惡,壓根兒我就沒指望還能撿回這條老命。”
怒嬰半是賣弄半是訴屈的道出了她僥倖逃生以及身陷囹圄的經過······
被山血火流燒燙得面目全非、體無完膚的活天鍾,費盡了周折才從那個小湖泊中爬了出來。在小湖的西畔,怒嬰撿到了與她同時墜落在此的漢夫的天簫,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令自己很不以為然的小玩意兒,竟徹底粉碎了自己的整個計劃。恨之入骨的怒嬰把天簫拋到了山谷中,然後又將神鞭纏在了腰間,才離開了那裡。也不知她到底走了多久、多遠。當她昏昏噩噩的置身於一片莽莽松坡中時,才察覺到自己丟掉了一個魂魄。
雖然白頭峰距這裡十分遙遠,火流未能將松林引燃,但那炙熱的高溫仍將油脂從松樹中烘烤了出來。
行走原本遲緩的怒嬰,周身偏偏又被澆淋了一層厚厚的松油,這樣她活動起來就越發的吃力了。她靠在山坡上的一棵松幹上,欲將遍體的累贅蹭除掉,然後再去招魂引魄。不料,她腳爪一滑、身體一斜歪,竟旋即在這松坡上碰來撞去的向谷底翻轉而下。
怒嬰也不知那山坡究竟有多高,反正是過了好長的時間才停了下來。她除了腦袋感到極度的暈眩之外,身體的其它部位倒並未受到新的傷害,這是因為她已在滿坡的松針和松油間滾成了一個龐然大球。
······
怒嬰不得不放棄了掙扎,因為元氣大損的她已根本無力從油球中自我脫身了,當然就更不消說去覓回那個離殼出走的魂魄了。
被打包裹團了千年萬載的怒嬰,一直處於休眠狀態。如今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又重見了天日。
“怒嬰,你說自己是被裹進了油球中,可我們看到的為何是個大石頭呢?”飛天覺得活天鍾所言與事實不符。
“飛天姐姐,據我推測,是滄桑歲月將那油球造就成了一個大琥珀。”小棒槌在地下可沒少見到那類玩意兒。
“誰家的光腚小子,懂的還真不少。”小棒槌的話引起了怒嬰的注意。
“看來怒嬰是真的上年紀了,當年女媧補天之際,你不是曾對一株人參草垂涎欲滴嗎?”小棒槌給了怒嬰一點提示。
“有印象、有印象,原來你就是那株成了精的王參,難怪有些眼熟。都怨我當時太粗心,才被你僥倖溜掉。”這怒嬰臉皮可真厚。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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