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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背上奶奶準備好的乾糧,接過爺爺遞過來的斧頭,又問明瞭線路,正要向二老告別,只見小棒槌鼓足了勇氣紅著臉對蔣老太太低聲道:“奶奶,能不能把您捶衣服用的棒槌送我一隻呢?”自從聽百姓講了頭羊的故事後,參孩子就無時不惦記著那個傢什兒。
“都送你了,兩隻都送你了。”只要小棒槌喜歡,蔣老太沒什麼捨不得。
“奶奶,一隻就好。”小棒槌愛不釋手的答道。
一切打點妥當後,在二老一再的催促下,三個小傢伙才戀戀不捨的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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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你離家多久了?”在老龍崗腹地的一個山泉邊喝水的時候,百姓問身邊的小飛魚。
“剛好半個月。”飛天脫口而出,看來她每天都在計算著日子。
“你父母醒來若見不到你,一定很擔心。”百姓年紀雖小,卻總能替別人考慮。“要不我們把你送出龍崗山,你先回去吧?”
飛天沒有直接回答百姓,而是把頭轉向了參孩子:“小棒槌,你行動如風,來去無蹤,能不能麻煩你去向我父母報個平安呢?”
“當然可以,只是我怕你們對付不了怒嬰母女。”小棒槌不在,的確對他倆很不利。
“這你儘管放心,遇有緊急情況,我們會馬上召喚你的。”百姓也突然覺得這件事小棒槌出馬更為合適。“如果他們還未醒來,你就先侯在天池。”
“沒問題,我會用心守護的。”小棒槌對百姓可說是言聽計從。
“還有,自咱們入山不久,我就感到心慌意亂,躁動不安,好像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小棒槌,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才好。”百姓從沒遇到過類似反常的現象,他總覺得這不會是什麼好兆頭。
“我會的,你和飛天姐姐也要時時留意,怒嬰與西環在一起,絕調不出什麼好餡子來的。”小棒槌說完,一眨眼就不見了。
百姓和飛天從正午急追快趕到了黑夜,卻始終沒發現怒嬰與西環的半點行蹤。他也不知道是爺爺判斷有誤,還是自己辨錯了方向。
白日裡在這崇山峻嶺間都極易迷路,就更不用說是黑黢黢的夜晚了,為了不走冤枉路,以及恢復透支了的體力,百姓和飛天在一個林木茂密的山脊上,隨便尋了個可容兩三人的小巖洞,又折了些枝葉把洞口堵住,準備在這裡將就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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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不點兒,你們見過怒嬰沒有?就是那個從天上掉下下來的蛤蟆精啊!我只有把那外號叫做活天鐘的大壞蛋殺死,方能拯救出被她的惡魂摧殘了千萬年的水人兒。如果你們知道他的下落,一定要告訴我啊!”天亮了以後,百姓和飛天還在似睡非睡之時,突然聽見一陌生男子向‘他們’打聽怒嬰的訊息。極度敏感的百姓來不及多想,便翻身坐起,並一把推開巖洞口的樹枝連忙答道:“我們也正在找她。”
遮蔽開啟後,只見有個蹲在巖洞口的白衣男子猛然一個激靈向後仰去,且翻身坐在了地上。看樣子他並不知道這裡面還有人。
“對不起,這位公子,我不是存心的。”百姓趕緊上前扶起那位俊朗的男子,並連連道歉。
“沒關係,只是有點突然。”白衣男子見百姓不過是個樸實的小孩子,心中才漸漸實落了下來。
“難道公子是在向它們詢問嗎?”百姓左顧右看,除了發現兩隻一紅一綠的樹蛙蹦跳著躲入了一旁的草叢中之外,並未見到其他什麼人。
“是的,就是這兩隻鮮豔的小玩意兒。”白衣公子抖了抖身上的露水,又問百姓:“小弟弟,你獨自在這深山老林中做什麼?這樣很危險,你不怕嗎?”
“他不是一人兒,還有我同行。”飛天邊說邊從巖洞中飛了出來,並落在了百姓身旁。
飛天的出現,不能說白衣人完全是處變不驚,但起碼要比常人鎮定得多:“既然人都可以生活在水中,那魚兒為何就不能翱翔於藍天呢?”
白衣人的話讓飛天感到難以理解。
“這位公子,你要拯救的是不是一位在水中的姑娘呢?”百姓突然想起了怒嬰那失魂的寄主。
“你怎會知道?”從白衣人那吃驚的表情上已看出被百姓言中了。最初聽百姓說他們也正在尋找怒嬰,還以為那不過是個孩子的玩笑話而已,並未往心裡去。
“怒嬰自己說的,我倆親耳所聞。”飛天也記了起來。
“你們當真見過那活天鍾?”白衣人不得不對百姓和飛天加以重視了。“那你們又與她是敵是友?”
“用勢如水火來形容我們之間那緊張的關係絲毫不為過。”飛天怕被白衣人誤會,解釋道。
這時,百姓望了望陰沉沉的天,又指了指那個小巖洞說:“要下雨了,我們還是到裡面去吧。”
“也好。”白衣男子點了點頭,與百姓、飛天先後擠了進去。
聽了百姓和飛天互相補充著簡述了怒嬰的前罪與後過,白衣人不禁由衷嘆道:“長久以來,雖然更姆已作繭自縛,可是她的那隻散魂卻一直在人間興風作浪。不過,我們能在這裡相遇,也都是拜那活天鍾所賜······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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