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子哥23

[ 哲理故事 ]

第八十八章招聘廣告

、月號,也就是正月初八,是軍區二所內的人才市場開始營業的日子,愚耕早就想好了,要去試一試,這好像也是愚耕唯一一個,還沒有試過的主意,除此愚耕再也不去想其它主意,愚耕好像只有到那人才市場試過了後,才會正式行動起來,橫衝直突,風風火火,披荊斬棘,英勇無畏,愚耕覺得他的命運,將在這一天內發生重大轉變,再也不能總是住在家庭旅社,任由他的處境惡化下去。

、上午八九點的時候,愚耕稍作準備,也就走路趕到軍區二所內的人才市場,急急如律令,愚耕在人才市場內發現,這裡還並沒有這麼早就進入營業狀態,工作人員也沒有各就各位,有好多還姍姍來遲,互相一碰頭會面,都會喜氣洋洋地道一聲恭喜發財,有人還詼諧地道一聲恭喜發財,錢包拿來,後來好像省裡的幹部也來專程拜年看望,互相之間同樣也會道一聲恭喜發財,愚耕看著由衷地羨慕不已,又情不自禁地感懷身世,覺得他好像完全忘了過年的味道,命運悲慘,天上人間,無法比擬,本來在正月十五之前,都還算是在過年,可他又過得是什麼年。

愚耕看出這人才市場,一時半會很以進入營業狀態,他這麼早趕來實在不合時宜,簡直就是神經病,冒失鬼,愚耕完全沒有一點信心,愚耕又不甘心,既然找來了,連試都不試一下,更何況愚耕原本是多麼看重,這次來試一試,幾乎當作是必須要完成的任務,確又能實在不知道怎樣試一試,不知道怎樣才算試過了,

愚耕在人才市場內,磨磨蹭蹭,好生沉悶,好生尷尬,悲觀失望,痛苦不已,進退兩難,神思恍惚,按捺不住,心慌意亂,忐忑不安。

、很快,愚耕還是忍不住胡亂捱到某位工作人員的辦公桌前,語無倫次,期期艾艾地向那工作人員詢問打探,到底如何才能在這裡求職,結果那工作人員對愚耕愛答不理,傲慢無禮,沒見過有愚耕這麼早就找來求職的,好像一眼看出愚耕是個窩囊廢,不夠資格到這裡來求職,這裡可不是職介所,就算愚耕有意要主動交錢報名,也毫無用處,好讓愚耕有自知之明識趣些,知難而退,這裡根本不能給愚耕提供什麼職介服務。

愚耕見到那工作人員的態度後,十分沮喪,無可奈何,難道他存心只想先交錢報名也不行,真是丟人現眼,愚耕不怎麼去想在這人才市場先交錢報名,有沒有什麼作用,愚耕只是想到,既然找來了,好歹也要先交錢報名,才算試過了了卻一樁心願,不虛此行,聊以自慰,無怨無悔,愚耕不能容忍他就這麼對這人才市場絕望了。

、過後,愚耕轉而也就向另一位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表明此意,並把一份早已準備好的求職簡歷,畢恭畢敬地交給那工作人員看,誠心實意,難以言表。

結果那工作人員瀏覽了一遍愚耕的求職簡歷後,還是漫不經心地拒絕了,愚耕想要先交錢報名的要求,卻又含糊其詞,不能解釋清楚,認定愚耕就算先交錢報名,也毫無作用,最後只強調說,這裡會定期舉辦現場招聘會,建議愚耕可以等到舉辦現場招聘會的時候,再來求職碰運氣,除此外這裡另無其它求職辦法,不存在什麼交錢報名的事,好讓愚耕不要太自作多情,自以為是啦,他也實在愛莫能助,無能為力,而且從愚耕的求職簡歷看來,恐怕很難找到農業方面的工作,好自為之,那工作人員總算顧及到了愚耕的面子,覺得愚耕這種求職心態,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對愚耕也還實話實說。

、愚耕這才不得不死心了,原還以為他註定跟這人才市場有一種緣份,事實表明,只是他在自作多情,一廂情願而已,如被打了一悶棍,黯然神傷,欲哭無淚,暗自叫苦不迭,愚耕之所以會主動要求先交錢報名,純粹是在作試探,想試探出這人才市場與職介所到底有何不同之處,到底與他有沒有緣份,如果這人才市場真的除了舉辦現場招聘會,再無別的求職辦法的話,那麼這人才市場跟他一點緣份也沒有,愚耕一點都不用去想,他還有可能等這人才市場舉辦現場招聘會的時候,再來求職碰運氣。

愚耕並沒有馬上就離開這人才市場,好像有些反應不過來,丟死人啦,沒有臺階下,無精打采,卻又心潮澎湃,進行激烈地思想鬥爭,愚耕覺得他已經被置之於死地,是該要告一段落,重新開始,起死回生。

愚耕在這人才市場內好歹又捱了些時間後,也就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如釋重負,輕輕鬆鬆,愚耕當他已經在這人才市場試過了。

、愚耕從人才市場下來,走出那個大門口,就信心倍增,勇氣十足,天不怕地不怕,重新燃燒激情,重新行動起來,為所欲為,要象拼死吃河豚那樣找活幹,愚耕好像覺得,他這才有了真正的目的,全力以赴,覺得他這才開始真正來到了他心目中的海南島,愚耕悄然才發現來海南島其實就應該是這個樣子,這都是他自找的,充滿刺激與挑戰,垂死掙扎,置之度外,愚耕甚至覺得,他這才懂得了,這次來海南島的意義,要體現在什麼地方,堅信最終一定能戰勝困難,突出重圍,自食其力。

愚耕在軍區二所的院內,自然而然地想看看那些公共資訊欄上,有沒有貼什麼新的適合他去試一試的招聘廣告,只要有的話,好歹也要碰碰運氣試一試,反正試什麼都是試,再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只要不斷地去試,不斷地行動起來,才最終能逢凶化吉,福大命大。

、結果,愚耕很快一眼就意外地發現,公共資訊欄上,有一張招聘廣告,好像適合他去試一試,怦然心動,愚耕再上前認真看一看那招聘廣告,才看清楚,那招聘廣告說是東莞一家名叫我愛我婦幼保健品公司,將要在海口開設分廠,並以我愛我婦幼保健品公司籌備辦公室的名義,招聘各種工作崗位相應數量的人,有招男工、女工、保安、司機、文員、禮儀小姐、經理、經理助理、廠長、銷售經理、推銷員、會計等,幾乎好像是要把開設分廠所需的各種工作崗位上的人,都招齊了,才能開設分廠,而不只是招聘開設分廠所缺的,各種工作崗位的人,更不是先開設分廠,然後再招聘各種工作崗位所缺的人,真是匪夷所思,令人費解,愚耕頭一次見到這種招聘廣告,十分好奇,沒理由不去試一試,愚耕想像不出,他還應該擔心什麼,愚耕只去試一試應聘男工,十分保守,愚耕並不認為那招聘廣告,招聘這麼多種類的工作崗位,就可以作由他選擇。

那招聘廣告上的招聘地址,也就是我愛我婦幼保健品公司籌備辦公室的地址,是在南航天橋旁邊的鑫科大廈室,還有招聘的電話號碼,想必很容易找到,愚耕當即就按捺不住,趨之若騖,全心全意,愚耕並不指靠,他這次去試一試,就一定能成功,愚耕看重的是他終於又可以開始行動起來,隨心所欲跟著感覺走。

、後來,愚耕終於還是走路找到南航天橋那裡,並在南航天橋旁邊,果真發現鑫科大廈,愚耕恍然發現鑫科大廈其實也就在大英路,與他住的家庭旅社那裡,相隔不遠,虧他東走西走,好不容易才的到鑫科大廈,

、鑫科大廈外表看來,有些蕭條,使得愚耕疙疙瘩瘩,難以置信,愚耕還發現就在鑫科大廈的門口處,同樣貼有我愛我婦幼保健品公司籌備辦公室的招聘廣告,顯然這樣,一模一樣的招聘廣告,肯定還會貼在其它什麼地方,這使得那招聘廣告在愚耕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愚耕從梯板間上到鑫科大廈的三樓,一眼就見到走廊裡頭用十分醒目的白紙黑字,標明瞭“”的字樣,顯然那裡頭,也就有所謂的室,一目瞭然,又神神秘秘,對愚耕有很強的吸引力,全神慣注。

愚耕朝室走去,很快又發現室的門口左上邊,果然有一塊我受我婦幼保健品公司籌備辦公室的四方形塑膠招牌,顯得堂而皇之,又裝模作樣,使得愚耕心情沉重,望而生畏,緊張兮兮,又更加充滿好奇,胡亂猜測,雖然還只有幾步,就要走到室的門口,卻步步艱難,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激動不已,小心翼翼。

、愚耕走到室的門口前,稍微向裡面瞥了一眼,也就懵懵懂懂地捱了進去,並又探頭探腦,東張西望,難以真正集中精神,悶悶沉沉,一聲不響,心不在蔫,恍恍惚惚,好像覺得這裡是一個虛幻的地方,這裡的一切都有道具的味道,真中有假,假中有真,愚耕一時間無法判斷清楚,也懶得去判斷清楚,糊里糊塗,迷迷乎乎,竟然特意找上門來了,好歹就要應聘求職,聽天由命。

愚耕一心只想要應職求職,愚耕看到這裡的一切後,看了也等於沒看,純粹是裝模作樣地看了看,無論這裡是什麼樣子,愚耕都不在乎,甚至最終能不能在這裡求到職,也都不怎麼在乎,無可無不可,只要能不斷地採取行動就好,不惜一切,無所顧忌,

愚耕相信只要等他在這裡求職應聘的結果出來後,他會立即又可以採取行動,愚耕最不能忍受的是很可能他在這裡求職應聘的結果,不能很快就出來,再沒有比愚耕更加求職應聘心切的人,速戰速決,愚耕習慣了,一步一步採取行動,而不習慣這個行動還沒結束,就去採取別的行動。

很快,愚耕也就猴急地巴在一張用來報名登記的辦公檯的邊上,與裡面站著的一位負責報名登記的小姐洽談起來。

愚耕雖然心裡面十分急著想要報名登記,卻還是忍不住稍微問了問相關問題,還假裝鄭重其事,嚴肅認真地在考慮考慮的樣子,其實只不過是在走過場,再沒有比愚耕更加誠心實意的求職者,愚耕不想讓那小姐看出他已經是處境困難,急著想要隨便找個什麼時候活幹都行,有所忌諱。

結果那小姐向愚耕回答解釋起來,十分用心,連這裡另外兩位分別坐在兩張辦公桌對面的男青年,也不時地插嘴向愚耕回答解釋,幾乎快讓愚耕受寵若驚,哪還不願意趕快報名登記呢,愚耕只想快些報名登記,快些進入下一個環節,快些讓求職應聘的結果出來。

可愚耕一聽說,還要先交十元錢,然後才可以報名登記,然後等到明天才可以面試,愚耕當即也就尖叫起來了,難以接受,以為這明擺著是騙人嗎,他早就有過類似的教訓,痛心疾首,愚耕並不是捨不得交十元錢,愚耕不能明明覺得這是騙人的,還偏偏要交十元錢,還說什麼要等明天才可以面試,誰知明天面試完了,又有什麼花樣出來。

結果,那小姐、那兩位男青年立即就齊心協力說服愚耕,口口聲聲說交十元錢純粹是報名登記的手術費,如果不用交錢就能報名登記,那肯定人太多了,叫他們如何應付得了,連報名登記的表格,也還要花錢呢。

、很快,愚耕也就假裝死心塌地,並爽快地交了十元錢,開始填寫求職登記表,而且一邊填寫,一邊還別有用心地嘀咕道,要騙錢也不應該就騙這十元錢吧,言下之意,他要跟自己賭一把,姑且相信這裡絕對不會騙他,要知道在這十元錢背後,他還押了比這十元錢不知要重多少倍的賭注,可千萬別辜負了他的一片厚望。

愚耕既然交了十元錢,就肯定會等明天再來面試,這種等待,當然要比交十元錢嚴重多了,還不知面試後的結果會怎樣,懸乎得很,愚耕並不懷疑,他這不是在冒很大的風險,愚耕覺得他反正要不了多久,就會落難,有何不敢,在落難之前冒一次風險,情況壞到不能再壞了,也就無所謂,冒不冒風險了。

、愚耕直寫完求職登記表,還稍微逗留了一會兒,好加深他留給這裡的印象,有利於明天面試。

、愚耕回到家庭旅社,事過境遷後,心裡實在堵得慌,眼睜睜看著他的處境日益惡化,危機四伏,卻又無能為力,乾著急,行動起來,也只不過是瞎折騰而已,勞財傷民,一點效果也沒有,照此下去,很快就彈盡糧絕,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只不過是盲目安慰自己,如果真正置之死地,哪還能後生。

愚耕重新回想到鑫科大廈室報名登記的事,還是懸乎得很,凶多吉少,不容樂觀,至少那十元錢已犧牲掉了,明天面試的結果,無論怎樣,也很難扭轉,他日益惡化的處境,恐怕又會是天意弄人,適得其反。

愚耕想好明天還是會去面試,倒要看看,這葫蘆裡裝的是什麼藥,他偏還要聽天由命,臨危不亂,甚至主動去戲弄天意,倒要看看天意能奈他何,置這度外,遊戲人間,適情怡性,痛痛快快,相信命運最終還是會掌握在他自己手裡,更何況明天的面度將會是他頭一次正兒八經地嘗試面試,十分新鮮好奇,意義獨特,不面試白不面試,面試也只不過是走過場,相信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輕輕鬆鬆,應對自如,遊刃有餘,醉翁之意不在酒,

愚耕只有等明天面試結果出來後,才能另外行動起來,將要在明天新形勢的逼迫之下被動出擊,而在目前的形勢之下,愚耕實在不知又該如何主動出去才好,心灰意懶,昏昏沉沉,急也沒用。

第八十九章面試

、月號愚耕稍微做了些準備,也就比較早地趕到鑫科大廈那裡,激動不已,想入非非,開始作好面試前的心理準備,全力以赴,畢竟這次面試機會是用十元錢換來的,又專門等了一天。

愚耕一上到鑫科大廈的三樓,就發現走廊裡早已有兩三位男青年在閒等著,顯然他們也都都是昨天到室交了十元錢報名名登記,今天專門來面試,想必他們都做了充分的準備,十分重視今天的面試。

過後,很快又陸陸續續有人趕來,並同樣室交了十元錢報名登記,今天專門來面試的,如果今天是來求職應聘的,就不太可能會來得這麼早。

愚耕發現,這些來面度的人,大多是風華正茂的年青人,神態不一,其中有幾位女性,特別顯眼,有個別女性還很靚麗,惹得愚耕頻頻窺視。

愚耕想啊,竟然今天就有這麼多人來面試,相應也就增加了幾分可靠性,難道會把這麼多人都騙了不成,愚耕換個角度想,隱約覺得,面試的人越多就越懸乎,騙局也就更深,無論怎樣,只有面過試後,才可能弄清楚這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愚耕更加對面試充滿期待。

、八點鐘過後,室終於開門了,原來是昨天室那小姐,以及那兩位男青年,先後姍姍來遲,那小姐來到室後,先掃了掃地,做了些準備,然後就象昨天那樣站在辦公檯的裡面負責報名登記,

、今天來求職應聘的人,一般還是不會來得這麼早,後來那兩位男青年來了後,很快就開始進行面試,其中一位留有一小撮山羊鬍的男青年,到室的裡面負責面試,而另一位男青年拿著昨天的求職登記表,按先後次序喚名,讓走廊裡等著要面試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到室的裡間去面試,

、如果有人要求職應聘詢問什麼的,當然隨時歡迎進去與那小姐洽談,但整個氛圍還是以面試為主,在一開始進行面試的時候,走廊裡大概有十幾位要面試的人,想必還會有少數要面試的人姍姍來遲,想必也還有少數求職者昨天在室交了十元錢報名登記,今天卻不來面試,不能一概而論。

無論是求職應聘面試或者詢問什麼的,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也時不時有人打來電話,這樣的場景,太富有戲劇性了,就好像是在拍攝現場,愚耕置身其中,就好像成了一個演員似的,同時又還是觀眾,醉生夢死,百感交集,愚耕總是隱約覺得這實在太懸乎了,百思不得其解,疙疙瘩瘩,恍恍惚惚,猶猶豫豫,多愁善感,放心不下,象是在先他人之憂而憂,他個人的困難處境,也就不怎麼突出了,置之度外。

愚耕更加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前面每一個面試後出來的人,都變了個似的,都好像灌了迷魂湯,顯得神神秘秘,陰陽怪氣,無法解釋清楚,這面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像是都有希望,又像是都沒有希望,迷迷糊糊,朦朦朧朧,滿頭霧水,惹得愚耕胡亂猜測,疑神疑鬼,驚啞不已。

、等到後來,終於輪到愚耕面度了,在愚耕前面面試的人,從室裡間面試出來後,愚耕也就不慌不忙地從那負責喚名的男青年手中接過他昨天填寫的求職登記表,並捱到室裡間的門前,禮節性地象前面所有面試的人那樣,用手輕輕地敲了敲門,此刻愚耕同樣會象前面所有面試的人那樣,成為後面還等待面試的人,所關注的物件,愚耕難免有些裝模作樣,更加有當演員的味道,愚耕並不認為面試對他真的有多麼重要,愚耕只急著這次應聘求職的最終結果,快點出來。

愚耕聽到裡間那負責面試的男青年,禮節性的叫了一聲“請進”,也就推門進到裡間去。並順手輕輕的把門關上。然後就輕鬆自在的竄到那男青年的辦公桌前面,並自自然然稍微一動辦公桌前面的一張椅子,也就無拘無束地坐了下來。與此同時還主動畢恭畢敬的把他的求職登記表遞給那男青年。卻始終一言不發。坐下來後,也十分鎮定。坦蕩沉著不卑不吭,不慌不忙,無所顧忌。

那男青年好像一開始就看出了愚耕的一些來頭,心有靈犀,心照不宣,甚至好像一開始就很賞識愚耕,沒有絲毫為難之意,平易近人,他當面看過愚耕求職登記表後也就開始向愚耕發問了,

首先他想證實一下愚耕填寫的學歷是否真實,好像他覺得愚耕填寫的學歷還比較可以,甚至算是個專業人才,然後他好像對愚耕填寫的經歷比較感興趣,覺得愚耕肯定很不簡單,他不明白愚耕為什麼只想應聘做男工,難道愚耕對自己的這麼沒信心,而且他好像還對愚耕來海南島的目的很感興趣,想必愚耕是迫於無奈,才到這裡來應聘求職的,愚耕的求職登記表上不是明明填寫著還是想最好是到海南島的某個農場裡找活幹嗎?如果現在能讓愚耕在海南島的某個農場裡找到活幹,那麼愚耕還願不願意去農場裡幹活,

想必那男青年對愚耕的這些發問,絕不同於前面面試對其他人的發問,好像他是被愚耕吸引住了,開啟了天窗說亮話,設身處地,平等交流,不太有面試的味道。

愚耕回答起來也自自然在,真真實實,大大方方,絕不裝腔作勢,扭扭捏捏,說是他要有份活幹就行了,想必男工是最低層的工作,相對也就容易應聘成功,年青人就應該從低層做起,如果能讓他真的做一名男工已經萬幸了,心滿意足,別無所求,如果能讓他在海南島的某個農場裡找到活幹,他當然十分願意去幹,夢寐以求,可事實上聽說近幾年海南島的農場很不景氣,他想在海南島的某農場裡找到活幹,簡直就是痴心妄想,不切實際,現在更不適合到海南島的農場裡找活幹,折騰不起,一切要從實際情況出發。

愚耕並不以為那男青年的這些發問與他的這些作答是這次面試的主要內容,只不過是故擺姿態,做做樣子罷了。愚耕心裡面其實急著想從那男青年口中得知,有關這裡招聘的實質情況卻又不便開口問那男青年,以為那男青年自然會告訴他一些有關這裡招聘的實質情況,愚耕還是一點都不知道,這葫蘆裡賣是的什麼藥。

、那男青年顯然對愚耕的回答十分滿意,好像再也沒什麼好問的了,也沒有要告訴愚耕一些有關這裡招聘的實質情況,面試結果即將出來,

、那男青年好像以為這就立即將面試結果宣佈出來後,怕愚耕一時間接受不了,深受打擊,所以那男青年在即將宣佈面試結果之際轉面認認真真地關問愚耕目前的住宿情況來,好像他這種關問是他在負責面當中的固定環節,想必前面面試的人都被他關問,到這樣同一個問題,關係重大,用心良苦,卻又像裝模作樣,故弄玄虛,愚耕目前的住宿情況又到底跟面試結果有什麼關係,反正這絕不是個好兆頭。

愚耕突然被那男青年問到他目前的住宿情況如同驚弓之鳥,愚耕馬上就想起他以前在海燕大廈室那地下職介求職的時候,最後也被關問到他的住宿情況,十分不妙,愚耕慌忙老老實實地告訴那男青年他目前就在與這裡相隔不遠的一家家庭旅社住宿,並幾乎神經質地特別強調,每天只要六元錢,夠便宜得啦,於此同時愚耕心裡忐忑不安,有很強烈地預感,巴望那裡青年快些宣佈面試結果,不要賣關子啦。他原本就沒什麼要求。

、結果那男青年得知愚耕目前的住宿情況後,嘴裡唸唸有詞,若有所悟,並往後靠了靠背,抬了抬頭,顯然是要與愚耕劃清界線,正式宣佈面試結果,好讓愚耕容易接受些,關鍵時刻就要到來,

、愚耕也有心理準備,全部慣注一聽說要他等到月號再來看情況,愚耕當即就尖叫起來了,嗚呼哀哉,無法相信,更無法接受,有沒有搞錯嘛,怎麼會要等到月號那天去呢,再沒有比這更糟糕的面試結果,這又算是什麼面試結果。

、那男青年見愚耕竟有如此激烈的反響,趕緊認真向愚耕作進一步解釋與勸慰,說是等到月號那天這裡會用榜單公佈所有聘用上的求職者名字,愚耕只有等到月號才能清楚有沒有被聘用,愚耕這才恍然明白,難怪前面所有面過試的人都神神秘秘,陰陽怪氣象被灌了迷魂湯似地,這明擺著是在騙人嘛,傻子才會等到月號那天去,更何問那男青年始終沒有說到有關招聘的一些實質情況,盡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越是裝出正兒八經的樣子越是玄乎的很。愚耕一點都不願意去想等到月號又會怎樣,無論怎樣愚耕實在不甘心就這麼被騙了,也實在把他騙得好慘,他怎麼可能會等到月號那天去,真是晦氣難消,憤憤不平,卻又不便發作起來,愚耕只是忍不住胡亂糾纏糾纏,至少要讓那男青年有些感到頭痛,知道他可不是那麼好騙的。

所以愚耕轉而演戲似地發起牢騷來,依依呀呀,嘰嘰嚦嚦,欲哭無淚,口口聲聲說要他如何能夠等到月號那天去,其實他已經錢不多了,還不用等到月號那天去。他早就彈盡糧絕了,還談什麼聘用不聘用,這等於是逼著讓他從中放棄不了了之,很不甘心。

愚耕其實暗自不得不認命了,沒指望還會有轉機,就當作是最終結果出來了。沒有愚耕真正接受不了的現實,愚耕欲要適可而止,回心轉意,只是還不能很快就將心態調整過來,就好像還沒有緩過神來,一時間難以自拔,為什麼老天總是愛捉弄他。

、可大大出乎愚耕意料的是,那男青年經他糾纏一陣後,竟好像有些過意不去,於心有忍,轉而突然一本正經煞有介事地問他,如果一個月只有兩三百元甚至一兩百元的話,還願不願意幹,愚耕一下就聽出了弦外之音,喜出望外,想也不想介面就回答說是當然願幹,並激動地強調那怕不要工錢只管吃住他也願幹,急於求成,在所不辭,誠心實意,天地可表,實在是飢不擇食,生怕那男青年又把話收回去,機會稍縱即失。

於此同時愚耕心裡面想入非非,迅速作出猜測,覺得這裡竟然能公開搞這麼大場面的招聘,那怕最終是騙人的,但這要解決他一人的工作應該不成問題。關鍵是他要把條件壓到最低最低點,關鍵要先解決好他的吃住問題,不讓他的處境進一步惡化下去,再何況在海南島找活幹實在比登天還難,他又怎麼敢挑剔,只要度過這一難關,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愚耕這次應聘求職本來也只是為了度過這一難關。

那男青年認真考慮了一下愚耕的情況後,決定過後要將愚耕的情況去跟這裡的王總經理說一說,並要求愚耕明天再到這裡來,到時就看王總經理同不同意,聽那男青年的語氣,好像蠻有把握似的,只是不敢冒然作主,才會請示王總經理。

愚耕還不知道王總經理是何許人也,愚耕可以看出很有成功的可能性,當即就高興地答應明天一定會再來,怎麼會放過這等機會,這太富有戲劇性變化了,深感幸運,充滿期望,想入非非,皇天不負有心人,心似狂潮,激動不已。

、愚耕回到家庭旅社心裡一直無法平靜,總猜想明天去那鑫科大廈室後又會怎麼樣,到那時王總經理會不會同意,同意了又意味著什麼,愚耕一點都想像不出那王總經理有可能會馬上給他安排什麼樣的工作,實在太蹊蹺了,醉生夢死,好像突然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愚耕反正沒什麼可擔心的,暗自得意,又有戲唱了,愚耕並不認為明天就能有最終的結果出來,但無論如何他明天又會有一個新的開始。有可能奉陪到新的最終結果出來。好戲還在後頭,他就騎驢看帳本走著瞧。

第九十章一日千里

、月號愚耕當真又不慌不忙地趕到鑫科大夏那裡,心中全然沒有主意,糊里糊塗,聽天由命。

愚耕上到鑫科大夏的三樓,發現走廊裡早已好多顯然是來面試的人,室也早已開了門,顯然早已開始面試,整個情形跟昨天差不多,但已不會引起愚耕太多的感想,習以為常,愚耕可不是來面試的,倒像是應邀而來,卻又心不在焉,迷迷乎乎,什麼都不清楚,有待一一揭曉,關鍵就看王總經理對他的態度如何,又有何安排,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很快愚耕也就擠到室的門口前,探頭探腦,猶猶豫豫,不尷不尬。

那站在辦公檯裡面,負責求職登記的小姐,那正拿著昨天的求職登記表。喚名讓人一一面試的男青年,顯然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愚耕,若有所悟,卻又不好向愚耕示意招呼,各忙各的。

片刻之後,愚耕終於還是鼓起勇氣,捱了進去,並用眼神向那小姐示意一下“我來了”,卻始終一語不發,顯得十分呆板,拘謹,彆扭,無以自容,幾乎總是靠牆站著,一動不動,那小姐,那男青年則任由愚耕自便,不動聲色,使得愚耕更加不知所措,深身不自在,丟人現眼,愚耕還一點都不知道,他應該扮演什麼樣的角以。多麼希望得到一些指示,按耐不住。

、過了一陣後昨天那負責面試的留有一小撮山羊鬍的男青年,終於姍姍來遲,愚耕慌忙就用眼神向那“山羊鬍”示意了一下,“我來了”卻還是不知如何開口才好,身子也只稍微動了動,心有靈犀,心照不宣,盡在不言中,心中好像開始有了一點底氣,

、愚耕原還以為那“山羊鬍”早就在裡間負責面試,而王總經理還沒有趕來,這下才恍然明白,其實王總經理早就在裡間負責面試,愚耕又情不自禁地對王總經理多了一些猜想,那山羊鬍見到愚耕神情有些唐突,只淡淡地禮節性地向愚耕招呼一聲,好讓愚耕繼續等著,稍安勿躁,好像他早將愚耕的事跟王總經理說過了,小事一樁,他並不怎麼特別記在心上。

接一下那“山羊鬍”又曾幾次進到裡間,而且還神神秘秘地,不知是跟王總經理說了些什麼,但肯定又跟王總經理說了愚耕的事,肯定不僅僅是說了愚耕的事。愚耕則繼續等著,並漸漸適應過來,漸漸恢復常態,自自然然,愚耕好像漸漸明白他應該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大概十點多鐘後,面試終於結束,王總經理終於從裡間出來了,愚耕一眼就覺得王總經理氣質非凡,紳士風度,四五十歲的樣子,肯定有些來頭,令人敬畏,愚耕就是不知又該如何開口向王總經理招呼一聲才好,,但又好像心有靈犀,心照不宣,無聲勝有聲,並不擔心會失禮。愚耕很不習慣講究一些表面禮節,明眼人應該一眼可以看出,這才是農民的本性。

王總經理也沒有向愚耕示意招呼,但又好像不拿愚耕當外人,自自然然,若無其事,不太拘於表面禮節,並開始平易近人地與手下的人寒暄起來。好像已經把愚耕當作他的手下人。

很快愚耕也就自然而然地插嘴進來,如魚得水,順順利利,忘乎所以,暗自以為照此看來事情有了著落,八九不離十,只是不知王總經理到底會給他安排什麼工作,愚耕還是自己能夠大抵猜測出一些性質,勿庸道破,勿庸著急,只管等著王總經理安排指揮,惟命是從,爭取好好表現的機會,步步為嬴,水到渠成。

、過了一陣后王總經理果然順理成章地吩咐起愚耕來,說是讓愚耕這就到東湖那裡去貼一張招聘廣告,那山羊鬍則向愚耕交待具體事宜,鄭重其事,好像有些放心不下,不就是貼招聘廣告嘛,小菜一碟,愚耕立即就輕鬆自若地答應下來,在所不辭,愚耕心中的一些猜測,也因此得到證實,不出所料,但難免有些思想鬥爭,情緒高漲,激動不已難道他以後的工作就是這個樣子。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管它呢,一切順其自然的,聽天由命。

、接下來愚耕也就是帶上漿糊,帶上一張早就影印好了,並同樣蓋有我愛我婦幼保健品有限公司印章的招聘廣告,飛快地走到了東湖那裡,並老遠就果真發現某塊牆壁顯然是用來貼各種廣告的,

按那山羊鬍的交待,愚耕就應該把帶來的那一張招聘廣告貼在那塊牆壁上。愚耕正待打算要將那一張招聘廣告貼切那塊牆壁上的時候,又發現那塊牆壁上的馬路對面,正好有一面牆兩面是玻璃的公共資訊欄,而且在背面的玻璃上正好貼有一張紅紙招聘廣告。結果愚耕乾脆也把帶來的哪一張招聘廣告貼在這公共資訊欄背面的玻璃上。把那山羊鬍的交待忘得一乾二淨,只圖方便省事,甚至還自以為是明智之舉,覺得有人敢紅紙招聘廣告貼在公共資訊欄背面的玻璃上,他為何不敢把帶來的招聘廣告也貼在這公共資訊欄背面的玻璃上。好像是要用帶來的那一張招聘廣告跟那紅紙招聘廣告爭個高低。至少要比貼在馬路對面那牆壁上更加有份量,更加令人信賴,換成是他才不把貼在那牆壁上的招聘廣告放在眼裡呢。

愚耕這又是犯了老毛病,風風火火,自以為是,並把什麼事情都看得很輕巧,馬馬虎虎,粗心大意,本性難改。

、很快愚耕就回到了室,前後不過半小時左右,兵貴神速。王總經理和那山羊鬍見愚耕能那些快的完成任務,深感驚詫,可一聽說愚耕竟將那張招聘廣告貼在公共資訊欄背面的玻璃上,王總經理和那山羊鬍徒然變色,嗚呼不已,深怕夜長夢多,並催促愚耕趕快又去把那張招聘廣告揭下來,重新貼到那牆壁上,亡羊補牢為時不晚,要愚耕還是千萬小心,靈活行事,別讓相關人員當場逮住,好像這對愚耕是件比較有危險的事。萬一被相關人員當場逮住,就自食惡果。無以為救。抱怨指責愚耕都已無濟於事。

不就是把那張招聘廣告貼在那公共資訊欄背面的玻璃上,難道真有那麼嚴重的後果,實在太蹊蹺,太費解了,使得愚耕疑神疑鬼,忐忑不安,但無論如何都怪他太粗心大意了,是他拉下的屎當然要他去收拾乾淨,去把那張招聘廣告揭下來,重新貼到那牆壁上,也只不過是又跑一回腿而已,並而無大礙。並不以為有什麼冒險。就不信會剛好讓相關人員當場逮住。可如此一來他不就成了專門跑腿的人,這又算是什麼工作,恐怕這頂多只能算是王總經理給他安排的暫時性的所謂的工作,希望王總經理能很快給他安排另一種真正的工作,真正的工作就應該是幹活,就好像在工地上幹小工活似的,鏟沙子就是鏟沙子,鏟石子就是鏟石子,實實在在,真真切切。

、接下來愚耕當真又去東湖那裡,把貼在公共資訊欄背面玻璃上的那張招聘廣告揭下來,重新貼到馬路對面的那牆壁上,兵貴神速,愚耕好像心裡有鬼,真的有點害怕被相關人員當場逮住。總算有驚無險,圓滿完成任務。多有一種新鮮的經歷,很有意思,原來招聘廣告就是這樣被人貼上去的。

、將近中午的時候,那山羊鬍突然又自然而然地叫愚耕跟他去買些菜來,愚耕覺得這種任務很有意思,立即就愉快地跟著那山羊鬍買菜去了,並很快就來到附近的一個菜市場,在買菜的過程中愚耕純粹是跟那山羊鬍作個伴而已,只管把買來的一些菜提在手中,並提回了室去,輕鬆完成任務,愚耕覺得有關他的事情其實也就這麼定了,心領神會,順理成章,無可無不可,得過且過。

愚耕把買來的一些菜提回了室後,又發現那小姐以及那男青年早已用電飯堡在裡間煮飯,並開始著手用電爐在裡間煮菜,愚耕也會幫著洗洗菜。

、過後王總經理及那山羊鬍、那小姐,那男青年加上愚耕五人,也就在裡間圍坐在那張原本是用來面試的辦公桌旁邊吃午飯,親如一家從,其樂融融,愚耕暗自慶幸,百感交集,這算是他到海南以來正兒八經,踏踏實實吃的頭一餐飯,十分新鮮,津津有味。

、吃過飯後不久,王總經理又吩咐愚耕趕緊去影印幾十張求職登記表來,以防下午前來求職應聘的人多了,求職登記表就不夠用了,那山羊鬍則拿些錢給愚耕,於此同時進一步交待,讓愚耕到大同路號去影印,並告訴愚耕那裡影印一張求職登記表的價錢為一角七,而且還詳細告訴愚耕行走路線,生怕愚耕又像上午貼招聘廣告那樣出差錯。

、愚耕一邊從山羊鬍手中接過錢,一邊又輕鬆地向山羊鬍應答下來,小菜一蝶,儘管放心好了,保證不會再像上午貼招聘廣告如樣出差錯,兵貴神速,愚耕心裡對這種任務完全接受了,一點也不見外,理所當然。

結果愚耕果真飛快地圓滿完成任務,將影印的幾十張求職登記表以及找回的零錢交給那山羊鬍。

那山羊鬍見愚耕這回竟能如此快地圓滿完成任務,十分賞識愚耕這種跑腿能力,甚至覺得愚耕這人果真有些不同尋常,他昨天面試時總算沒有看錯人。

愚耕則還在那山羊鬍面前故作神秘狀,嘿嘿呵呵,這又算得了什麼,愚耕滿以為還會有什麼跑腿的任務,還想要更加好好的表現出他的跑腿能力,以鞏固已有的形勢。

、之後愚耕好像再沒有什麼明確的跑腿任務,一切任由愚耕自便,這裡的一切情形也仍然在進行當中,有求職者來詢問,報名登記或者打來電話……,但總體閒靜安逸舒適,愚耕卻很不自在,無所事事,有好多問題急待弄清楚,茫無頭緒,糊里糊塗,悶悶沉沉,無法真正溶入到這裡的情開當中去,十分孤立,十分多餘,

、王總經理也始終沒有就愚耕的事情作正式表態,使得愚耕心裡總沒有底,不明真相,懸而未解,雖然他前面已經跑過幾回腿,但好像不只是跟跑腿那麼簡單明瞭,也確實沒太多的跑腿任務,除跑腿外他在這裡還能做些什麼呢?

、愚耕在這裡真是難以自容,恨不能有隱身法,愚耕面對求職者也很不自然,像是完全跟他無關似的,更不可能主動去接淡拉攏求職者,當有個別求職者主動巴結似地向他詢問交流時,他就吱吱唔唔,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生怕誤導人家,更不可能向人家解釋,他的真實身份,其實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在這裡的身份到底是什麼,難為極了,真像是指在此山中,山雲深不知處,愚耕還是覺得總會弄清楚的,不必急於一時,形勢也已經算是穩定了,應該不會出現什麼狀況,只等王總經理一聲表態,十拿九穩。

、某個時候王總經理竟跟手下人主動說起住宿的問題來,並明確表示把愚耕也考慮在內,說是那山羊鬍、那男青年和愚耕三人今天開始要租房子一起住,以後再解決好那小姐的住宿問題,至此愚耕才算穩定下來,心中有數。

、再過些時候那山羊鬍就叫愚耕跟他到外面去找房子租。

接下來愚耕當真就跟著那山羊鬍在大英村的大街小巷裡,東鑽西竄,看有沒有滿意的房子租,而且那山羊鬍此前已經察看過了,心中大概有底,但有又好像很挑剔,不能一下子作出選擇,所以又帶愚耕四處看看,

愚耕也純粹是跟那山羊鬍作個伴而已,輕鬆自若,超然事外,優哉遊哉,與那山羊鬍還算默契,自自然然。

那山羊鬍也趁此機會像煞有介事地教導起愚耕來,說愚耕經後在室要靈活,熱情積極一些,要主動接洽求職者,

愚耕這才恍然大悟,喜憂參半,並情不自禁地吟叨說,室那有什麼活幹嗎,顯然不太願竟把這當作是他眼前的工作,卻又情知這就是他眼前所謂的工作,希望以後能真正給他安排一份工作,工作就應該是幹活。

那山羊鬍也聽明白了愚耕的意思,覺得愚耕對工作的認識,太實在了,太憨厚了,並給愚耕打哈哈,好像是勸愚耕就得要認真把這當作是眼前的一種工作,等以後會給愚耕安排真正的工作,要安下心來。

愚耕跟著那山羊鬍在大英村東鑽西竄好長一陣後,租房子的事還絲毫沒有進展,不知那山羊鬍要挑剔到什麼程度才滿意,好像始終問都沒有問過一回,不去問又怎能租到房子呢?

、後來那山羊鬍還是讓愚耕到某棟房屋裡去問一問,並解釋說他早就看過這棟房屋有一套出租的房子,欲要租下來,可價錢談不攏,所以要換愚耕再去問一問,出價為元一個月,看這回談不談得攏。

接下來愚耕當真到這棟房屋裡去問了問,說是想要租房子,結果有人立即帶愚耕到樓上看了看那套出租的房子,一聽說愚耕出價為元一個月,當即就回絕了,毫無商量餘地,甚至有些憤憤不平。

此事失敗後山羊胡就讓愚耕返回了室去算了,剩下他一個繼續去找房子租。

、愚耕回到室後不久那山羊鬍也回來了,並宣佈他已租好了房子,元一個月,等吃過晚飯後就可以搬進去住,甚至還熱心地勸說那小姐也一起搬進去住,卻糟到那小姐的拒絕,那小姐好像正好住在她的一個女朋友那裡,幹嘛要跟三個男人搬進去住。

再後來愚耕又跟那山羊鬍和男青年走到他們原先的住所,把一些東西搬回了室。

、那山羊鬍、小姐、男青年和愚耕四人一塊在裡間吃過晚飯後,那小姐也就先行一步回她住的地方去,那山羊鬍、男青年和愚耕三人則各拿一些東西開始搬到他們新租的房子去。

、原來他們新租的房子是在大英村某棟房子的五樓,為二室一廳,空空蕩蕩,閒置很久,有些氣味,但卻很寬裕,愚耕更以為這是奢侈地享受,做夢都沒有想到,心滿意足,十分塌實,從此就算吃住有著落了,別無所求。

他們三人安排了一下後,愚耕和那山羊鬍各睡一個單問,那男青年則睡正廳裡,愚耕睡的單間只有一張木床墊,睡的條件無法與那山羊鬍相比,也無法與那男青年相比,他倆都有毯子棉被什麼的,軟和的很,愚耕沒有一樣床上用品,但問題不太容易克服,幸好晚上的天氣還並不寒冷。

、後來愚耕又專程回到家庭旅社把他的一些東西裝在包裹裡提到新租的房子裡來,愚耕上午從家庭旅社出來後,萬萬沒想到事情在一天之內就會發展變化得這麼快,這麼順,連窩都有了,如同做夢一樣,一日千里,恍如隔世。

、愚耕還在一念之下到某商店裡花十六元錢買了一張席子,在愚耕眼裡這張席子算是高檔用品,而且還是用薄膜袋包裝的呢,愚耕將這張席子鋪在木床墊上一眼就能看出有很大的改觀,稱心如意。

、愚耕晚上睡覺時,不能脫衣服褲子,還要另用一些衣物蓋這身體,才不至於著涼。

補充糾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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