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疑雲

[ 傳奇故事 ]

鹽鎮市第一小學校門口,一個身材瘦高,頭髮有點兒凌亂的少年正準備進入熱鬧的校園。

  “小帥,等等我!”張凌聰跑到他身邊,氣喘吁吁地說:“你看看這張報紙,上面有則廣告很有意思。”

  “呵呵,我昨晚就看了。”梁小帥接過報紙瞥了一眼,笑了笑說,“新加坡籍華裔史家古堡後人史經天,為了完成先父找到祖上埋藏在古堡中乾隆帝御賜寶瓶的遺願,現回到鹽鎮市,願出巨資,特邀請本市著名的探險專家馬天曉及其隊友,一同前往古堡尋找寶瓶,望馬先生或是其隊友見報後速與本人聯絡。”

  “我就是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張凌聰摸著腦袋說。

  梁小帥把好友拉到一邊,說道:“據史料記載,古堡原為清末一個史姓大財主所建,稱為史家堡。70年前,此地發生瘟疫,古堡也未能倖免,裡面百餘口人全部染病而亡,根本就沒有留下活口,這個自稱古堡後人的史經天有點兒可疑。”

  說完,他從口袋掏出一頁昨晚從網路上摘抄下來的資料,遞給張凌聰。

  “裡面的財寶早就被盜光了,那個所謂的史經天絕對不是去古堡中尋找什麼祖上的寶瓶,而是出於某種目的。”梁小帥又繼續說道,“還有,馬天曉的探險隊自從兩年前出現一次意外後,他就已經宣佈解散這個隊,從此永不再進行探險活動,還將這個宣告登了報。史經天去報社刊登廣告時,報社的人不會不告訴他。”

  “My God!史經天要去古堡盜寶。”張凌聰為自己的想法而得意,大笑著。

  “切!我們來一趟古堡探探險,如何?”梁小帥提議。

  “好啊。”張凌聰興奮地說。

  兩人經過商量,啟程日期定在第四天。

  死神的警告

  四天後,他們在山腳的一個小村子下了車,向一個正趕著牛群回家的老漢打聽古堡的具體位置。

  “一直往前走,穿過那片茂密的森林就是了。”老漢指指遠處連綿大山間的一個山坳,然後搖著頭邊走邊說,“幾十年沒人敢去的地方,今天居然來了兩撥人。”

  待老漢走遠後,梁小帥說:“史經天他們也來了,遇到他們時小心點兒。”

  他們順著老漢指的方向走去,開始時還依稀有放牧走出的小道可辨,樹木也還稀疏。可走了不多久,樹叢與灌木越來越密,中間還有藤蔓糾結著,它們密密麻麻扭結在一起,讓人看不到有任何道路的痕跡。

  梁小帥在林中轉了一圈,指著一處枝葉有折斷的地方說:“從這裡走。”

  撥開枝條藤蔓,隱約可以看到遮掩在荒草中佈滿苔蘚的石板路,上面有新踩過的痕跡。

  張凌聰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這裡會有一條路呢?”

  “既然是有上百人居住的古堡,肯定會有一條通向那裡的道路。”梁小帥分析說,“而且,史經天他們比我們來得早,這周圍又沒有砍伐的痕跡,想必他們已經找到了通往古堡的道路。再說,這裡有樹枝折斷,如果不是動物經過,那一定就是人了。”

  到下午四點左右,他們終於看到了一座青磚黑瓦、破敗不堪的巨大宅院。在宅院前面一塊空曠的草地上,東倒西歪坐著四男一女。

  “嗨!你們是幹什麼的?”一個身材高大、體格健壯的中年男人發現了他倆,站起來揮著手大喊道。

  “叔叔好,我們是山下一所小學的學生,是來採集標本的,結果迷了路,就走到這裡來了。”梁小帥臨時編造了一個藉口。

  朝他們喊話的那個中年男人狐疑地看了幾眼,便扭頭與其他人交談去了。倒是那個扎著馬尾辮的姑娘對他們很熱情。沒多久,小帥他們就與她混熟了。

  那個姑娘說自己叫古佳潔,然後又將其餘的四人給他倆做了一番簡單的介紹:喊話的那個中年人叫馬天曉;面部陰沉、鷹鉤鼻的叫朱黎毅,矮胖、面板較黑的那個叫鄧琛,一副美國牛仔打扮的那人叫史經天。

  他們正說著,史經天喊道:“天色不早了,明天再進古堡吧。今晚我們就在這草地上過一晚,現在大家分頭去找一些枯柴回來生火。”

  不久,大夥各自扛了一捆枯柴回來。“咦,鄧琛怎麼還沒回來呢?”馬天曉發現少了一個人。

  “也許他順便去逮野兔了吧,呵呵,應該有兔肉吃了。”朱黎毅打趣地說。

  時間一分分過去了,直到天快黑了還不見他回來。

  “鄧琛是從哪個方向走的?”馬天曉問道。

  “他去了西南方向。”古佳潔說。

  “這深山老林兇猛的野獸多著,為防不測,大家去找找。”史經天指著那個方向說。

  大家順著鄧琛走過的路線尋去。忽然,走在前面的馬天曉倒退了一步,喉嚨裡“咕咕”地叫著,只見離他們不遠的一棵冷杉上竟捆著一個人!

  那人正是鄧琛,他被人用繩索反捆著,手緊緊地勒著,頭上不斷地冒著鮮紅的血,閉著兩眼,腦袋歪在一邊!

  大家急忙上前將他解下,就在這時,古佳潔又發出一聲令人膽寒的尖叫,用手指著樹身。順著她的手,大家發現樹上一行血字:誰擾亂古堡亡靈,死神將降臨在他頭上!

  大家頭皮一陣發麻,冷汗唰唰地往下掉:鄧琛離奇的死亡,血字的警告,難道古堡中真的有死神?

  相互猜疑

  良久,古佳潔才回過神來,撲在馬天曉的懷中嚶嚶地哭著。馬天曉緊摟著她,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史經天警惕地注視著四周。朱黎毅把鄧琛放平,在上面撕下一塊衣服,擦拭著頭上尚未凝結的血跡。

  梁小帥雖然嘴裡不停地說著“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卻蹲在一邊仔細觀察著鄧琛。

  “去撿枯柴時,你走的是正南方向,與鄧琛的距離最為接近,最有可能下此毒手!”朱黎毅走到史經天的身邊,狠狠地盯著他,“你究竟是誰?”

  史經天仰頭大笑,而後指著馬天曉冷笑一聲,“這麼說的話,他走的是正西方向,與鄧琛的距離也最近,也有犯罪嫌疑。”

  “你在說什麼?”馬天曉脖子上的青筋畢露,暴怒地喝道,“我與他情同手足,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掉他?”

  “你也有犯罪的嫌疑,雖然你走的是西北方向,難保你不會等我們走遠後又折回來,跟在鄧琛的背後,趁他不備時下手。”史經天又指著朱黎毅說。

  他分析得合情合理,大家一時無話可說了。

  “叔叔們,你們不要吵了,這裡並不是案發的第一現場。”梁小帥擠進來說道。

  “啊?”大家吃了一驚。

  “你們看這裡,”梁小帥指著一旁的草叢說:“你們看這裡留下的血跡,一直延伸到那邊,鄧叔叔一定是被人在別處先用木棒擊倒,然後才拖到這裡偽裝成被勒死的假象。”

  經他這樣一說,大家恍然大悟,紛紛讚揚不已。

  史經天更是拍著他倆的肩膀說:“小傢伙一看就是天生當警察的料,前途無量啊。”

  “不要跟小屁孩說那麼多廢話,我們去找鄧琛出事的地方。”馬天曉不滿地瞪了史經天一眼,說話的語氣相當冰冷。

  根據草葉上留下的血跡,他們輕易地找到了案發的第一現場。這裡長著一片高大茂盛的落葉松,樹與樹之間粗大的樹枝相互交錯著,地上堆積著厚厚的枯枝。

  有一堆沒來得及捆好的枯枝碼在那兒,上面濺滿了血跡。地上有一個刻有鄧琛名字的軍用水壺,還有一根沾著血跡、手臂粗的木棒。

  地上沒有搏鬥的痕跡。估計是鄧琛撿好柴後,感到口渴,在沒有捆好柴的情況下,坐在柴前喝水,在毫無防備中遭受到重重的一擊。

  能在鄧琛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給他一擊,要麼兇手早就隱藏在這裡,要麼就與他非常的熟悉。

  可是,這些人剛到這裡,撿柴是臨時決定的,誰也無法預料到會有人朝這裡走來,因此,兇手早就隱藏在這裡的條件不成立。

  剩下的一個條件就是兇手與鄧琛非常熟悉,而且,兇手如此痛下殺手,足見他對死者懷有很深的仇恨。

  梁小帥突然說道:“這事有蹊蹺,如果兇手要過來行兇,一定會在草地上留下痕跡,可是這周圍的草並沒有被踩倒。”

  “你的意思是說,兇手不是從這周圍過來的?”朱黎毅問。

  梁小帥點點頭。大家在周圍檢視了一遍,果然如他所說。

  “那兇手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張凌聰問道,“如果他跟蹤鄧叔叔而來,那他必定會撿不成柴,空手或者只抱幾根柴回來。可是,每個人都是扛著一大捆柴回來的呀。難道這個兇手是從天而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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