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晴。
一早,我接到一個電話,是男友王偉打來的。約我次日在溫馨酒吧見面,說要介紹一位朋友給我認識,至於是什麼朋友,他在電話裡並沒有說明。
次日,我按約定時間來到溫馨酒吧。酒吧的人不多,我一眼就看見王偉和一位面色蒼白的男人坐在一起,王偉衝著我擺擺手,起身幫我拉開座位,介紹道:我女朋友,夏言。我則禮貌地衝
著男人微微一笑。王偉指著男人對我說:我朋友劉宇,一位登山愛好者,最近一次攀山經歷很離奇,知道你對奇
聞怪事感興趣,特地約你出來聽聽。在我想像中,攀山愛好者,一定是面板黝黑,身材健碩,動作靈活,精力充沛的人物。
可眼前這位身材瘦小,膚色蒼白,身著西裝,要不是有一雙靈活之極的眼睛,真看不出來他有任何
突出之處,他瞧了我一眼,笑著打趣說:你小子豔福不淺呀!有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王偉自豪的笑著羨慕了吧!哈哈羨慕就趕緊告別單身唄!
我不理他們的調笑迫不及待地問道:你的離奇經歷,可否說一說?
他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漸漸退去,有些緊張地說:是,不過我總覺得這事還沒過去,而且有東西一直跟著我!
我瞧他一臉的嚴肅,並不像在開玩笑。於是催促他說:快把你的經歷講出來聽聽!
他瞧了一眼我們,緩緩說道:我特別喜歡攀山,所以組織了一支攀山隊。隊裡算上我一共五個人,都是我大學同學。我們每年暑假都會組織一次攀山運動。這一年也不例外,我們提前便開始商量去哪裡攀山,隊員王亞說:去我們家鄉吧!我的家鄉有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不過老人們不許任何人攀山,又不說為什麼,很奇怪。
當時我說:一座小山在怎麼奇怪也沒什麼攀登的價值,我們應該進軍高山。
隊員陸羽接道:對,高山才是我們征服的目標。
王亞白了一眼陸羽,攀高山要用很多時間和金錢,就我們現在的裝備能攀下來嗎?
這話有理,我沉思了一下,宣佈道:那就去王亞的家鄉吧!說完,我掃了一眼隊員們,他們雖然都沒有提出異議,但是臉上明顯不悅。我只好給大夥打氣,小山也是
山,都有攀登的價值,而且我們還能探索一下那座山到底有什麼秘密。隊員們這才稍微提起一點興趣,我也暗自鬆了一口氣,這幾年的不斷攀山,幾乎花去了我所有的儲蓄,我想隊員們的經濟情況也和我一樣,捉襟見肘。
我忍不住打斷他的話道:可不可以直接一點
劉宇說到一半,突然被我打斷。顯得有點惱怒,瞪我一眼繼續說道:唉!現在我是非常後悔當時的決定,這次攀山,我們五人只回來了我和王亞倆人,而王亞現在在精神病院裡。
我緊皺著眉小聲嘟囔:這算什麼故事,剛開頭就結尾了?王偉趕緊拽了一下我的衣角。
劉宇好像沒看見我們的小動作,他繼續說道:簡單點吧!我們來到了王亞的家鄉,他的父母知道我們要去攀山把王亞臭罵了一頓,這舉動更挑起我們對這座山興趣。說到底還是我的過失,當時要是肯聽王亞父母的話,不偷偷的去攀山也就不會失去三個好夥伴
講到這裡,他突然哭了,一個大男人嗚嗚的哭聲,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我和王偉對望了一眼,都不知道該如果安慰他,還好他自己慢慢停住了哭,用黯啞的聲音說道:我我感覺我也會死的!
我看出他的神色有一種近乎絕望的恐慌,我想我能夠幫助他,因為我的家族有一種特異功能,這種特異功能感應到死者的靈魂,透過和死者靈魂的接觸,來了解陰靈的是不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只要陽間的人還了陰靈的心願,陰靈得到了安息,就不會再鬧了,人們管我們叫做靈媒。
我正沉思著,劉宇從他身後的包中,取出了一塊骸骨來,接著說:攀山的過程就不要說了,這座山不高,我們攀得一點也不費力,到了山頂後我們在一個隱秘的地方發現了一座墳墓,山頂有墓穴是很怪,我們圍著墓轉了幾圈,並沒有什麼發現。
這時,王亞突然捂住肚子把揹包掛在了墓碑上說了句:尿急!而就在揹包掛在墓碑上的那一瞬間,墓碑突然沉下去,露出一段樓梯來。
我們又驚又喜,所有人都主張下去看看,沒準能在古墓裡發現什麼金銀財寶,曉宇年紀最小,他首先跑到了前面蹬蹬蹬跑了下去,我急忙扯著嗓子喊他,他像是沒聽見一般,我的喊聲剛落,只聽一聲慘叫,王亞要跑下去看。被我一把拉住,就在這時墓穴裡突然冒出一股青煙,我只覺頭腦一沉就昏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手裡就握著這塊骸骨。身邊的兩個隊員沒了呼吸,王亞處在昏迷中,曉宇在墓穴裡,我扯著嗓子叫了幾聲,沒有回答,估計也死了,等我把王亞弄醒之後才發現他瘋了。說著說著劉宇雙手緊握,力道之大使指節隙發出格格的聲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