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在冰涼幽深的樓道上,陳七精神頹廢,滿臉胡茬,上身穿著一件髒髒的白色體恤,下身隨意穿著一條短褲,腳上穿著一雙破舊的拖鞋,手裡提著從夜市買回來的夜宵,一步步走在樓道上。
當陳七走到自家門口,正準備掏出鑰匙開門之時,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
陳七低著頭,不敢回頭,才一會功夫,額頭、頸脖就已經冒出汗水了,低聲說道:
下次再也不要這麼晚出去了。咯咯。
陳七一緊張,鑰匙居然鑽不進孔裡,這時,陳七聽到身後響起一個幽幽的聲音。
幫我~
陳七猛地一回頭,啊,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倒吸一口涼氣,只見一位身穿吊帶短衣的女人,光著腳丫,背對著自己,並且用頭用力的撞牆。
原來是人。
陳七心裡鬆了一口氣,雖然女人背對著自己,不過女人身材挺好的,下身穿著超短裙,細細地長腿,身材好極了,只是她為什麼不停用頭去撞牆。
想到這裡,陳七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你怎麼啦。
女人猛地一回頭,只見她頭上裂開一個縫,連裡面的腦髓、骨頭都看見了,並且衝著陳七陰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幫我縫個頭。
啊啊啊~
陳七大叫一聲,手裡的夜宵打翻在地,當看到這位恐怖的女人,撒腿就跑,大叫道:鬼啊~
陳七搬走後,小琴搬到了這棟大廈,在搬來之前,房東就曾經給小琴說過,這裡以前死過人,是棟猛鬼大廈。不過就小琴來說,她是做理髮的,店就在樓下,所以上班也比較方便,而且有的時候,小琴認為,人比鬼更恐怖。
理髮店裡,小琴正給客人洗頭,一位長相猥瑣的男人,睡在沙發上,小琴給客人衝著頭。
此時長相猥瑣的男人開口了:你住在樓上?
是啊,怎麼啦?
你不知道這樓上是公仔兇殺案的地方嗎,是棟猛鬼大廈,那女的死得好可憐,給人那個了又分屍又煮的
我知道。
小琴說完,摟著腰,剛好胸部落在男人臉部上方,當男人看到小琴胸部的位置,若隱若現,吞了吞口水道:若是給我一親香澤的話
死色鬼,口不擇言。
小琴有些生氣,離開了,又說道:等等,我給你拿毛巾。
男人舒服的躺在沙發上,突然水槽下方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突然男子眼睛瞪大,滿臉是汗,轟的一聲,無數頭髮從男人的眼睛、嘴巴、鼻子、耳朵,轟轟一聲串了出來,發出噗噗噗,恐怖的聲音。
哇哇!救命呀!男人滿身是水,發瘋似得坐了起來,看了看天花板,還是在理髮店,那麼剛才的頭髮,又去哪裡了,不僅罵道:媽的,再也不來你們理髮店了,鬧鬼。
理髮店準備打烊了,突然來了一位身穿雨衣的女人,小琴看著她,抱歉的說道:不還意思,我們店裡過了十一點就打烊了,你明天再來吧。
外面下著大雨,就拜託了,請幫我整一個頭型。
小琴點了點頭,看著這位身穿雨衣的女人,戴著帽子,連整個臉也遮擋住了,說道:你進來吧。
夜深人靜,理髮店大半個捲簾門已經關下來了,偌大的理髮店就只有小琴和這位怪女人,當女人坐下後,掀開帽子時,小琴大叫:鬼啊。
只見女人頭顱破開,臉頰全身猩紅的血肉,有的甚至冒著滾燙的煙,甚至怪女人沒有臉皮,整個眼睛暴突出來,小琴看到這裡,嚇得直打哆嗦,一個退後,摔在地上,嘴裡喃喃道:不要不要。
怪女人慢慢朝著小琴走過來,嘴裡說道:幫幫我,幫我縫個頭
怪女人越走越近,咔咔一下,走到小琴身邊,一張裂開的額頭,貼近了小琴的額頭,小琴臉色一青,大叫起來,那些痛苦的往事,一一浮現。
原來小琴的父母離婚後,母親再嫁,遇上一位好色的繼父,一次母親不在,小琴被繼父給強姦了,並且經常實施家暴,後來在痛
苦之下,小琴逃離了那個家,可是這種恐怖的回憶,卻伴隨著小琴一生。同時怪女人的額頭貼近小琴時,小琴也感應到對方了,原來這位怪女人叫悅兒,生前倒是一位單純的女孩,結果不幸交了壞的男朋友,讓她去接客,甚至在
她月事的時候,還逼迫她,一次悅兒再也不願意做這種出賣身體的事,結果男朋友把她綁了起來,把頭給割掉,並且放到鍋裡煮,煮後再把頭放入公仔裡,結果還是被警察發現了,不過人頭裡早已生了無數蛆蟲。小琴怔了怔,看著眼前的怪女人,似乎覺得她不是那麼可怕了,說道:原來你比我還慘。
小琴什麼話也沒有說,找出針線,默默幫悅兒把頭縫好。
當人頭縫好之後,悅兒激動的說道:謝謝。
當小琴抬起頭來時,悅兒已經消失不見了。
半月後,小琴再次回到那個骯髒的家,母親還是跟著那個男人,就是這個男人毀了小琴的清白。
呵呵,閨女你回來了。
小琴看著好色的繼父,只見繼父眼裡充滿著淫蕩,也不多說,點了點頭:嗯。
繼父一把把小琴拉了過來,摸著琴兒的屁股說道:知道我才能給你快樂,所以回來了。
嗯,父親只有你才能令我快樂。
衛生間裡傳來一陣沖水聲,半響後,小琴從衛生間走出來,
繼父在衛生間裡自己用一條毛巾,自己勒自己的脖子,表情痛苦,發出生命最裡,最後一絲聲音: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