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冬季,s市湟源村。
因為村子位於黃河旁,所以平日裡大家也經常去河上補點魚補貼補貼家用,偶爾幾個運氣好的還能撈點文物,一下子成個百萬富翁。此刻,劉好漢正坐在船頭上吸著旱菸,想著早點回家抱孫子。劉老漢美美的吐了一口菸圈,空氣中的白氣分不清是哈氣還是煙雲。忽的,船抖了一下。富有豐富捕魚經驗的劉老漢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他眉毛一挑,站了起來,使勁拉起了漁網。
漁網被一點點的拉了上來,幾條鰻魚露了出來,劉老漢的眼睛直了,這傢伙可是能被稱作是“軟黃金”的好東西!他轉過身去,使勁拉了起來,哐當,重物上船的聲音。劉好漢轉身一看,瞪大了眼睛,菸捲也掉了下來:水草裡邊的,赫然是一個屍體!
(一)詭異案件
我坐在辦公室裡,鬱悶的抽著煙,原先的中華早已經換成了白將,不過不得不說,抽慣了中華後很久再抽白將這煙反而覺得不怎麼難抽了。我又舒服的噴了一口煙,這時,旁邊的小劉看不過去了,走過來敲了敲桌子,一臉厭惡的對我說道:“白飛,夠了!這是在工作,不是在你家!把你的煙給我掐掉!”我眯著眼看著他,滿心不屑,媽的,當初我還是局長的時候你怎麼不這樣對我說話?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想到這,我又抽了一口,把煙全噴他臉上了。他滿臉憤怒的望了過來,此刻坐在我旁邊的小胖和如霜也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他。看著我健碩的小胖,他猶豫了會,還是走了回去,嘴裡低聲嘟囔著。我和小胖在他身後笑的樂不可支。“行了你們兩個!還不該幹嘛幹嘛去!”如霜把眉一橫,我和小胖也不笑了,拿起眼前的檔案又看了起來。還沒等幾分鐘,桌上的電話就響了。“白飛,你跟李大壯、如霜來我辦公室一趟!有新案子了。”局長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辦公室裡,局長灼灼的目光看著我,我感到渾身一陣不自在,心裡不禁嘀咕:“這個老貨不會因為外甥的死繼續給我小鞋穿吧?”幸虧他很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淡淡地說道:“湟源村最近打撈起了一具屍體,屍體的心臟已經不見了。初步懷疑是他殺,你們幾個去看看,一定要調查出死者的身份!”出門的那瞬間,眼角的餘光瞥到了局長嘴角帶著一抹古怪的笑意,心中不由得一寒,媽的,看來這回差事,不簡單啊。
(二)黃河浮屍
湟源村。如霜在旁邊問著劉老漢事情的經過。我跟小胖則左看右看,檢查者屍體。因為是冬天,屍體還沒有腐爛,反倒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我蹲下身去,仔細看著死者胸前的那個傷口,從傷口不規則的形狀看來,不像是利器割開的,倒像是什麼東西生生用四肢挖開的!我繼續向上察視著,目光在死者的臉龐上凝住了。雖然連被泡的有些浮腫,臉上也有著沙礫,碎水草,但是還是隱隱看得出來死者的嘴角有血跡。我好奇的翻開了死者的眼皮,一隻血紅的眼緩緩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我強忍著不適,抱過頭來,果然,死者的頭頂上有一個彈痕!正當我想仔細研究研究的時候,身體卻瞬間僵住了:懷裡的屍體,動了!
我驚叫了一聲,把懷中的屍體給推了出去,旁邊的小胖趕忙把我拉了起來,退後了兩步,謹慎的盯著它。屍體在地上抽搐了兩下,鼻孔跟嘴裡冒出了一灘水來。饒我臉皮再厚,此刻也明白了過來這正是當年警校里老師給我們講的屍體死後自然動的反映的一種,因為時隔太久,內容也忘了個一乾二淨,好像是由於氣壓不均來。
我老臉一紅,推開了身邊的小胖,如霜此刻也走了過來,滿臉失望的的搖了搖頭,顯然劉老漢的資訊並沒有什麼大用。劉老漢的聲音此刻又響了起來:“娃們,回去吧!這黃河這麼長,每年跳河自殺的人那麼多,誰能知道他是誰!在我們村哪個打漁的這種事情沒碰到過一回兩回?我看這人生前也不像啥好人,估計是河神懲罰他呢!聽大爺的勸,回去
吧。說不定過兩天有家屬來認領,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嗎?”我笑了笑,沒有理會,轉過身去對小胖和如霜說道:“別聽這老東西瞎扯!這老油子估計是等著撈錢呢!”看著如霜和小胖不解的眼神,我不由得有些得意:“你們看看,這個人身上的西裝,雖然說我對西裝不大瞭解,但我認得這個牌子,這麼一身估計得幾萬上下。還有,他的身上除了腦門上的一個彈洞和胸前的那麼一個傷口,其他地方都沒有,偏偏他的手腕上卻有抓破的痕跡,依我看來,一定是塊手錶,而且價格不菲,現在去劉老漢家裡應該可以找得到。””那為什麼不是兇手拿掉的而
是劉老漢呢?”我滿意的看了一眼小胖,這貨現在也有些腦子了。“你們有沒有注意觀察那老頭的手?雖然他洗的很乾淨了,但是卻忘了清理指甲裡的肉屑!”聽完這番話,如霜的臉色瞬間蒼白了,顯然想起了剛才一些不算好的事情。我繼續說道:“死者手上的表沒有被摘下來,這也正印證了他胸前的那個傷口。據我研究,大部分變態殺人狂實際上是為了殺人而殺人,他們不僅來自於社會底層,也可能是一位彬彬有禮的大學教授,或是一位富可敵國的富翁。”說到這,我嘆了一口氣,腦海中隱隱有了一個不算
好的想法。“再加上死者的身材和手心掌紋的特徵,我們基本可以斷定,死者年紀在35至45歲之間,家境富裕,是一名政府官員或企業高層,死者的家應該在s市市中心。現在,迅速到這個品牌的專賣店,查詢一下售貨記錄,我想應該很容易查到死者的身份了。”“等等,白局,前面的我倒還能理解,但是你是怎麼知道死者是居住在s市的呢?”如霜懷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