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望著對方易陽突施殺手的白衣男子,林
尊不由地驚撥出聲。白衣男子發出了一陣淒厲的冷笑,緩緩地摘掉頭上的斗笠,赫然露出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那張臉上的面板早已腐爛殆盡,深紅色的血管在一片血淋淋的肌肉中兀自地跳動著,看得人膽顫心驚。
“你、你就是那棺中的……”方易陽嘴角淌著血,艱難地問道。
“你現在才明白已經太晚了!”白衣男子冷哼一聲,猛地抽回那一尺多長的黑色指甲,朝著方易陽的喉嚨猛地刺了而去。
鬥法
“不——”林尊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叫。他看到方易陽的喉嚨處已多了數個血洞,方易陽口裡噴著血沫,無力地將頭歪向了一邊。
凶煞把方易陽的屍體甩到一邊,緩緩地逼近了一臉悲痛的林尊。
“看來你們的關係不錯啊,不如就送你去和他做個伴吧!”凶煞說著,再次抬起了黑漆漆的指甲,卻忽然全身一震,不可思議地看向了自己的胸口。那裡,一把桃木劍已透體而出。
凶煞難以置信地回過頭,發現毫髮無損的方易陽竟然正站在自己的背後。
“怎麼會這樣,你明明已經……”凶煞發出了刺耳的怪叫。
“沒想到吧,我已經提前讓我的兄弟把這張符紙貼在了棺蓋之上。”方易陽冷笑著從背上撕下了一張杏黃色的符紙。
“移形換影符!”凶煞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忙扭頭向一旁的墨棺望去。只見,在棺蓋不起眼的位置果然貼著一張皺皺巴巴的和方易陽手中一模一樣的符紙,而那漆黑的棺蓋之上,竟還呈現著數個陰森森的大洞。
“你小子竟然敢耍我?!”凶煞發出了一聲不甘的咆哮,本就血肉模糊的臉頓時變得更加猙獰可怖。
“晚輩絕不敢戲耍師叔,可師叔您當年為練邪法,不惜把自己變成了凶煞之身,就連尊師也是聯合了幾位師伯才將您封煞入館。晚輩自知絕不是您的對手,所以只能用些不光彩的
伎倆,還望師叔莫怪。”“你小子究竟是什麼時候識破我身份的?”凶煞不甘地問道。
“在林尊把水釘給我的時候,我發現那上面遍佈著一層陰煞之氣,於是我就開始懷疑了。”
凶煞不由地發出一聲冷笑:“沒想到我原本想利用這小子騙取你的信任,不料反而著了你的道。看來,你師父的陰險狡詐你可是學得很好啊。”
“師叔,師父他老人家早已仙逝,本來我作為一個晚輩無權評論當年的是非,但您如今煞氣纏身,一旦讓您離開勢必會給附近的生靈帶來浩劫,晚輩只有得罪了。”方易陽說完,面色一凜,再次掏出了那塊龍紋玉玦,“天罡地煞,北斗聚靈,封煞!”隨著一聲斷喝,玉決頓時發出了刺目的綠光。
綠光中,凶煞發出一聲慘叫,化成了一道暗影被引向了墨棺之中。它瘋狂地掙扎著,把沉重的墨棺震得搖晃不已。
“林尊,快來幫忙封住棺上的丁、寅方位。”方易陽說完轉身將水釘拋給了林尊。
林尊答應了一聲,剛欲邁步,一陣勁
風卻從腦後襲來。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已被打倒在地。捨身
林尊艱難地望向身後,看到陳宇手裡正握著一截白森森的骨釘,一臉陰鬱地看著自己。
“放了它。”陳宇手指墨棺,冷冰冰地說道。
“你瘋了嗎,你知道這墨棺裡封的是什麼嗎?”方易陽皺眉說道。
“當然知道,是我那遭師門陷害無辜被封了二十年的叔叔。”陳宇幽幽地說道。
方易陽不由地抽了口涼氣,想了想,問道:“莫非,那鎮煞釘根本就不是你撿的,而是從這墨棺上拔下來的?”
“沒錯。”陳宇冷笑道,眼睛裡略過一絲冰冷的味道。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不僅會害死自己,還會害死很多無辜的人?”方易陽憤怒地吼道,胸膛上下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