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達是一個殺手,但是沒有成功殺過一個人,所以沒賺到錢,白天只能去拳擊訓練館做陪練賺錢,但他的理想還是幫僱主殺個人,不管是誰。
做陪練時,黑達總是被省拳擊冠軍挑到,他傲慢且無理,每次都會打得黑達一身傷,不過好在酬金不菲。
陪練結束,黑達衝完澡抖抖身子,拿著剛掙的錢去了一個黑酒吧。
黑達點了一杯果汁剛坐下,便突然起身跑去拽住了一個老頭兒。
“今天有沒有活?”黑達分給他一支菸。老頭兒顯得很無奈,便隨他找個地方坐下。“我說黑達,你不適合這行,陪練挺好的,不用擔驚受怕。”
“有沒有別人都不願意接的活,你可以分給我,我酬金願分你六成。”最後,老頭兒分給了黑達一個單子,僱主想要除掉一個女人。
女人叫小惠,獨居,養狗。
夜裡,黑達弄暈小狗,翻進小惠家。屋裡沒人,黑達手拿著槍,窩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等小惠回來,他不能打量房間裝飾,因為哪怕對獵物有一絲絲生活上的瞭解,扣動扳機的手都會變得不乾脆。
凌晨3點,黑達終於聽到了摩托車聲。他走向門口,黑洞洞的槍口抬了起來。門剛開啟,一個女人便摔了進來,還伴隨著嘔吐聲。看來是喝大了。可能還會省一發子彈呢。黑達踢了她幾下,沒反應。他將女人抱到浴室,開啟水龍頭,扯出一根電線,準備等水漫過她時,把她電死。一切弄妥,黑達走出浴室,等著那一聲尖叫。可許久沒有動靜,黑達開啟門,發現小惠蜷縮在窗沿。黑達無奈地掏出手槍。
“嘭”停電了,應該是電線遇水使屋子跳了閘。
黑暗中,黑達連開了兩槍沒有命中目標,小惠趁機逃出了浴室。黑達率先衝過去將房門堵住,然後摸索著將電閘扳上,房間又亮了,那小惠就蹲在黑達對面,害怕得發抖。黑達舉起槍,對準了小惠腦門。
這時,門鈴響了。
黑達懊惱地砸了一下牆,從貓眼看過去,是一個長相斯文的年輕人,戴著眼鏡,很焦急的樣子。黑達轉過頭問小惠:“你男朋友?”小惠沒反應。
黑達開啟門,還沒說話,眼鏡男就推門進來了:“我老婆要生了,我正開車送她去醫院,路過你家時輪胎突然爆了,我沒工具,請問可以幫我換下輪胎嗎?就你們家還亮著燈。”
剛才浴室那兩槍沒打中小惠,竟無意中打中了路人的汽車輪胎,不過現在這種情況還是先把他趕走為妙。
“對不起,我們要睡了。”黑達打了個哈欠,小惠突然站起來:“我有摩托車,我可以送你老婆去醫院。”
“好啊!”眼鏡男激動地衝了進來,不巧的是,剛好看見了黑達的槍正指著小惠。
黑達只好把眼鏡男也關了進來,還有他那懷孕的老婆。
小惠、眼鏡男和他老婆並排坐在沙發上。
“你們說,是把你們都殺掉,還是……”黑達抽著煙,在客廳裡走走停停,不知所措。
“那個,”眼鏡男先說話了,“能不能把煙掐了,這裡有個孕婦。”
“好的,不好意思。”黑達把煙掐掉。
“我覺得還是先把孕婦送去醫院,這是生死攸關的事啊!”小惠說。
現在黑達最後悔的是,當初買槍時為了省錢沒有買帶絲襪的套餐,現在被他們看到了臉,放他們走,萬一去報警了怎麼辦?
孕婦開始痛苦地捂著肚子:“羊水要破了。”
“快,別拖著了,你們都跟我走,一起送她去醫院,一個都別想逃。”黑達喊道。眾人紛紛點頭。
“屋裡怎麼亮燈了,你臨走時沒關燈嗎?”門外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聽她講話,邊上應該還有一個人。
“這又是誰?”黑達低聲喊道。
“是屋子的主人吧。”小惠說道。
“你不是小惠嗎?這不是你家嗎?”黑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