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和搭檔拉里被記者傑克·班納特的管家帶到其家中。傑克·班納特報道過不少社會改革家的事蹟。
“說說為何報警?”
“今晚我本來休息,”管家說,“走之前,班納特先生告訴我,他要工作到很晚,讓我回來時敲下他書房的門,好讓他知道。”
“然後呢?”
“剛才我回來了,看到班納特先生的書房沒有亮燈,還以為他已經休息了。但看了他的臥室,他並不在那兒,床也沒有人睡過。”
“這不尋常嗎?”
“是的。如果班納特先生說他要工作到很晚,那麼他就會工作到很晚。如果他出去了,他會在玄關的桌子上給我留張便條。”
“那你想讓我們做什麼?”我問道。
“我有班納特先生書房的鑰匙,我想讓你們跟我一塊兒進去。”
“為什麼?”
“班納特先生有嚴格的規定,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他的房間,包括我。我有點兒擔憂,因此希望進去的時候能有警察局的人陪著。”
我聳了聳肩,和拉里一起跟著管家來到左邊一扇門前。管家把鑰匙插進鎖孔裡,轉動鑰匙,開啟了門,只見房間裡一團漆黑。
“你待在這兒別動。”我告訴管家,“過來,拉里。小心腳下。”
我倆進了書房,拉里按了下左邊的電燈開關,房間立刻大亮。
班納特的書房是用黑橡木嵌板裝飾的。房間的左邊放著一張深色的皮沙發,右邊放著一個檔案櫃,前面放著一張很大的紅木書桌,上面放著一臺電腦。班納特癱倒在桌子上,背部露著刀把,似乎是把開信刀。
“給分局打電話,”我告訴拉里,“別讓那個管家進來。”
拉里離開房間後,我迅速搜查了班納特屍體周圍的區域。記者的右手放在他頭旁的桌子上。仔細檢查後,我發現桌面上有指甲的新鮮劃痕,看上去像是數字1。
電腦左邊有三個資料夾,一個上面貼著“卡爾·韋伯”,一個上面貼著“巴特·莫里斯”,還有一個上面貼著“艾斯·柯林斯”。
拉里回來了,我指了指這些資料夾,說:“拉里,你怎麼看?”
“韋伯經營著一家垃圾回收公司,莫里斯是建築行業的大佬,至於柯林斯,為了查出他跟毒品交易的關係,我們已經跟蹤他好幾年了。”
我點了點頭:“這幾個人都有政治背景,能對某些人施加影響。”
“你認為兇手在這三個人中?”
“有可能。等法醫到了後,我們就可以估計班納特的死亡時間,然後再和他們談談。”
“這是什麼?”拉里指著班納特桌面上的劃痕問道。
“我猜想班納特是想告訴我們誰刺死了他,但還沒劃完就死了。”
“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想不出來。”
就在這時,隊長皮爾斯帶著部門的同事進來了。
“情況怎麼樣?”
我把前後經過講述了一遍。
“你認為這三人當中有人殺了他,或者僱兇殺了他?”
我思索片刻後笑著說:“隊長,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隊長表示不解。
“管家告訴我和拉里,班納特從來不讓任何人進他的書房,拉里卻知道燈的開關在哪裡。顯然,他殺死記者後,又把燈關掉了。拉里受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