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兇器

[ 現代故事 ]

這天,德魯斯上校給好友布朗打電話,說要修改遺囑,請他來當見證人。除了布朗,上校還臨時叫了侄子赫伯特和瓦倫丁醫生。上校對布朗和赫伯特都非常熱情,對瓦倫丁卻沒有什麼好臉色。瓦倫丁其實是上校的女兒珍妮的男朋友,兩人正在交往,但上校很不喜歡瓦倫丁。

由於律師要下午四點才到,上校就讓幾位客人自便,他自己則在花園盡頭的涼亭裡等待。布朗看見上校家的僕人在修剪樹籬,僕人很熱情,一見到布朗就把他拉過去聊起了天。上校還有一個兒子,叫傑克。侄子赫伯特一來,就和傑克牽著上校養的一條牧羊犬去外面的海灘散步了。這時候,瓦倫丁當然是和珍妮約會去了。

下午三點半,珍妮問父親要不要喝點東西,上校便讓女兒準備了兩杯茶端過去。將近四點,律師到了,上校和律師在涼亭裡聊了十幾分鍾。然後,上校親自送律師離開花園,他自己則回到了涼亭裡。

律師離開後十分鐘,珍妮來到樓下,想問問父親是否還需要什麼東西。她還沒走到花園小路的盡頭,就看到上校身體縮作一團,躺在地上,白色亞麻上衣上有紅色的血跡。珍妮大聲尖叫起來,眾人聽到喊聲後都趕了過去,包括在外面沙灘上散步的傑克和赫伯特。

大家走進涼亭,發現上校已經死亡,躺在他坐的椅子旁邊,椅子也翻倒了。瓦倫丁簡單檢查了屍體,證實傷口是由某種類似匕首的東西造成的,從左肩胛骨旁刺進,一直刺穿心房。

警方接到報警後,很快趕過來,立馬封鎖了現場。

律師說自己離開後,花園裡只剩下上校一人,能通往涼亭的也只有花園裡的那條小路。其間,僕人一直站在高高的三腳架上修剪樹籬,整個花園都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他也做證,花園裡確實只有上校,沒有任何人接近過涼亭。當時,瓦倫丁和珍妮在二樓約會,兩人也是一樣的證詞。可是,屍檢結果顯示,上校就是被兇手近距離刺死的。

警方徹底檢查了每一個人、每一個地方,就想搜出兇器——一把匕首,可怎麼都找不到。匕首不翼而飛,就像兇手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突然,那條牧羊犬對著瓦倫丁狂吠起來。傑克趕緊安撫瓦倫丁:“這狗不知道怎麼了,之前就突然淒厲地叫過一次,就像它感應到自己的主人遭遇了不幸似的,這會兒又對著人狂吠……”

負責這起命案的警督是布朗的老朋友,他知道布朗在破案方面有著非凡的天賦,破例允許布朗參與辦案。

警督準備先從動機入手。上校在死前有修改遺囑的打算,說不定兇手就是為此殺害了他。警督讓律師拿來上校的新遺囑,只見上面寫著,要把大部分財產轉到女兒珍妮的名下。最近幾年,兒子傑克不務正業,整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待在一起,上校對他很失望。

警督問律師:“新遺囑的內容還處於保密階段,是嗎?”

律師點點頭:“沒錯,新遺囑的內容今天才會向他們公佈。”

警督又問:“死者對女兒和瓦倫丁之間的戀情怎麼看?”

律師如實回答:“我只能說上校確實不喜歡瓦倫丁醫生,這一點相信其他人都能看出來……”

警督想,單純從動機上看,最有可能殺害上校的,就是兒子傑克了。因為新遺囑一旦成立,他將一無所有。可案發時他一直和赫伯特在一起,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這時,布朗說:“可以讓我看一下傑克和赫伯特的證詞嗎?”

警督答應了。

傑克在證詞裡說,案發時他和赫伯特正在海灘上散步,跟花園裡的父親就隔著一道矮矮的樹籬。他和赫伯特一直在聊天,赫伯特說著最近在賭場上的見聞,聽得他心裡癢癢的。最近他一直被禁足在家,就連那條牧羊犬也有段時間沒出來了。狗很興奮,搖著尾巴跑東跑西。後來,赫伯特提議扔些石頭和樹枝讓狗去撿,狗完成得很好。傑克又把自己的手杖扔到了海里,狗見了縱身一躍,跳進了海里。

這時傑克發現,赫伯特落在了後面,他正在擺弄菸斗。當赫伯特趕上來時,狗也渾身溼漉漉地跑回來了,嘴裡叼著傑克的手杖。狗玩得很開心,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傑克和赫伯特,於是赫伯特開心地叫了一聲,把自己的手杖也拋進了海里,狗隨即又衝了過去。

沒過多久,狗游上了岸,莫名地衝著傑克他們淒厲地叫起來。傑克從來沒見過它這樣瘋狂地叫過,還以為它中邪了。沒等兩人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們就聽見珍妮的尖叫聲,趕快回去了。

赫伯特的證詞和傑克的基本一致。布朗看完兩份證詞,問警督:“你怎麼看?”

警督說:“我覺得他們的證詞基本可信。死者是臨時把赫伯特叫來的,事先傑克並不知情。就算傑克預料到父親可能會剝奪自己的繼承權,但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跟赫伯特串供,很難不露出馬腳。你知道,傑克不是那種城府深沉的人。”

布朗又問:“那關於兇器,你們有什麼線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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