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學本領

　　音樂起。

　　小山村的清晨。百鳥爭鳴，母雞、貓、牛的叫聲混雜在一起。“汪汪”的狗叫聲時斷時續，愈來愈近，愈來愈清晰。

　　男孩小狗，回去！我要上學去了，你知道嗎？

　　小狗汪！

　　男孩我們老師說，從小學好本領，長大為祖國效勞。小狗，你也要學點本領，不能天天玩，知道嗎？

　　小狗汪！汪！

　　男孩知道就回去，再見吧，小狗！

　　小狗(小狗點頭)汪汪！

　　[男孩哼著歌下，歌聲漸遠。]

　　小狗小主人說得對，我是應該學點本領，做一隻有出息的狗！汪汪，太好了！那麼，學什麼本領呢？

　　母雞咯咯……小狗，又在纏小主人啊？

　　小狗哦，沒有。雞大嬸，我在想問題呢！

　　母雞噢，小狗會想問題啦！

　　小狗小主人要我學點本領，我在想學什麼本領好呢？哎呀！有了，雞大嬸，您教我生蛋吧！

　　母雞咯咯……不行不行，狗生蛋，我可從沒聽說過。

　　小狗那我學什麼呢？

　　母雞你跟貓一樣有爪子，有尾巴，有牙齒，學捉老鼠準行！

　　小狗捉老鼠？倒也是。

　　母雞你準能學會，捉老鼠也是一門好本領，主人很喜歡的。

　　小狗我馬上去找貓大哥。

　　[貓在睡大覺，“呼嚕……”鼾聲起伏。]

　　小狗貓大哥上晚班辛苦了，我不能吵醒他，就等一會兒吧！

　　貓呵——(伸腰打呵欠)

　　小狗貓大哥，您醒了？

　　貓誰呀？噢，是小狗，有事嗎？

　　小狗貓大哥，我要拜您為師，學會捉老鼠。

　　貓行，捉老鼠很容易，包你一學就會。而且，經常有老鼠肉吃。

　　小狗我不吃老鼠。

　　貓不吃老鼠那你學捉老鼠幹什麼？

　　小狗我是想學一門本領。

　　貓容易得很，我馬上教你。

　　小狗謝謝貓大哥。

　　貓先學爬樹，捉老鼠是經常要爬樹的。這棵樹不高，你看我爬一次。記住，爪子抓牢樹皮，像走路一樣就上去了。

　　小狗貓大哥，您爬得真快！真棒！

　　貓你試試。

　　小狗我？我不行。

　　貓試試，很容易。

　　小狗哎喲，爬不上去……

　　貓唉，你真笨。

　　小狗我……

　　貓這樣吧，爬樹不學了。今後你只抓地上的老鼠，樹上的我來，不用你抓。

　　小狗只好這樣了。

　　貓捉地上的老鼠要記住：腳步兒要輕，不能驚動老鼠，看準了就猛撲上去……跟我做幾次。

　　[貓教，做示範。狗學，“騰騰騰”地響得厲害。]

　　小狗是這樣做的嗎？

　　貓你撲的動作還勉強可以，就是走路的腳步聲太響，老鼠早被你嚇跑了，撲過去還有什麼用？

　　小狗這……那怎麼辦呢？

　　貓唉，乾脆想個辦法……對了，用布條把你的四隻腳包起來試試！

　　小狗真是好辦法，我立即試一下。

　　貓包好了？再走走。

　　小狗怎麼樣？

　　貓腳步聲輕多了，可以！晚上實習，抓老鼠！

　　小狗好！

　　[寧靜的夜晚。偶爾有一兩聲蟋蟀的叫聲。貓和小狗守在床底下，小狗喘著粗氣。]

　　小狗等了半天了，怎麼還不見老鼠的影子？

　　貓別出聲！

　　小狗我支援不住了，(打呵欠)眼皮兒直打架。

　　貓噓！聽見沒有？

　　小狗什麼呀？

　　貓輕點！

　　[老鼠“吱吱”的叫聲。]

　　小狗在哪裡？

　　貓看！

　　小狗什麼呀？我看不見。

　　貓輕點！出來兩隻了！

　　小狗我看見兩個影子了！

　　貓輕輕地走過去，然後猛一撲，記住了！

　　小狗是！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傳來了“嘩啦”桌上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小狗摔昏了。貓“喵”地叫了一聲，撲過去咬死老鼠。主人起來了，點亮燈。]

　　男孩是小狗啊，你想抓老鼠？多管閒事！瞧你把東西都摔壞了！快出去！

　　小狗汪，汪……

　　貓吃一隻老鼠吧？

　　小狗不。

　　貓別太傷心，也許，是我把捉老鼠看得太容易了。你好像不適於捉老鼠。

　　小拘我什麼都幹不好……

　　獵你的身子太大，捉老鼠不行，學耕田準行！

　　小狗是嗎？

　　貓你準行，試試吧！

　　小狗我也覺得自己很有力氣，明天就去跟牛伯伯學耕田。

　　[暗轉。又是早晨。傳來雞、貓、牛混雜於一起的叫聲。]

　　牛

　　“哞——”天氣真好，早晨得多幹點活兒。

　　小狗牛伯伯，等等，我找您有事。

　　牛小狗，什麼事啊？

　　小狗我想學一門本領，可是，跟母雞學生蛋沒有學會，跟貓學捉老鼠也沒學會，所以，我打算跟您學耕田，因為我有力氣。

　　牛哈哈，小狗，你要是能拉動這把犁，我就教你。

　　小狗讓我試試。(學拉犁)嗨，嗨，嗨……(拼命使勁，卻絲毫不動)怎麼一點也拉不動呢？

　　牛你的力氣太小了，耕田是不行的……

　　小狗那……我真是什麼也幹不了嗎？

　　牛你不是會叫“汪汪汪”嗎？

　　小狗這又有什麼用呢？又不是“咯咯旦”、“喵喵喵”。

　　牛你可以幫主人看家呀！賊來了就叫，野獸來了也叫，不正是為主人效勞嗎？

　　小狗是呀！我怎麼沒想到呢？我以後就當一隻守門狗，幫主人看家，這是多麼重要的事情啊！這工作除了我，還真是沒有誰能幹好呢！汪汪！汪汪……

　　牛小狗，我建議你就練好這門看家的本領吧！

　　小狗謝謝牛伯伯指教。我馬上開始工作，爭取當一隻稱職的守門狗！(小狗下。)

　　[音樂，傳來小狗的叫聲，然後它銜著男孩的書包上。]

　　男孩(抱著足球上)喲，小狗！我只顧在草坪上踢球，贏了個2：0，漂亮極了！可把書包忘記揹回來了。多虧你幫我帶了回來。你還真行！真的學到了本領。

　　[母雞、貓、牛叫著不同的聲音上。]

　　牛慢！我還得考考你。我老牛、貓、母雞，加起來你有幾位朋友？

　　小狗汪！汪！汪！

　　眾哈哈！這回，小狗有真本領了，可以到雜技團當演員去了。

　　編者的話：哪個小孩不愛玩？沒有。每個小孩子都愛玩。所有的大人，都是從小一路玩過來的。

　　不信，就問問你爸爸，問問你媽媽。

　　可是，現在的許多大人忘了自己小時候是怎麼一回事了。他們不讓小孩玩，成天的學鋼琴，學電子琴，學外語，學圖畫……要不，就把小孩鎖在屋子裡讓他死啃書本。

　　於是，就有了像蘭凡一樣的悲劇。

　　我們應該記住《蘭凡之死》這個故事。

　　我們所有的人，大人和小孩，都應該好好想一想，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